刘妈妈赶忙把宁嫣然扶起来。
宁远侯夫人走到柳安然面前,笑容温温柔柔,好似细水长流缓缓沁入人心尖。
“柳大夫,今日之事,是我们做事欠妥了,还望柳大夫可以给我们一个机会,继续留下医治老侯爷,可否?”
侯府里,倒是有两个人明事理。
柳安然点头:“我们会留下治好老侯爷。”
治病是一回事儿,她还想借助侯府的势力,拿到那几样毒药呢。
“另外,把今日的鸡汤端一碗过来。”
老侯爷是不能喝鸡汤,情况也不应该这么糟糕。
有了这么一出,她相信宁嫣然应该不敢再作了。
宁远侯夫人让人把宁嫣然送回去,她和宁哲留下来。
大约一个时辰之后,老侯爷悠悠转醒。
“我……我这是怎么了?”
“爹,您感觉怎么样了?”
“祖父,你可有哪儿不舒服?”
老侯爷摇摇头:“做了一个很长的梦,梦里被人吊起来打了很久很久,四肢被人砍了又缝上,砍了又缝,皮好像也被人一层层的撕开,想我戎马一生,竟会在梦中疼得想死。”
“一醒来,就好像活了,又不觉得疼了。”
两人送了一口气。
老侯爷看着两个晚辈成天围着他转,板着脸道:“哲儿,赶紧带你娘回去休息,都别守在我这儿了。”
“祖父……”
“别叫了,赶紧回去。”
宁哲扶着宁远侯夫人,对柳安然说道:“麻烦柳大夫和阿福大夫多多照看了。”
柳安然点头。
老侯爷转转脑袋,看到站在床头的柳安然,一层金光从门外扑进来,像一条黄金路,柳安然的脸,半隐匿在阳光中。
老侯爷恍惚住了:“老……老顾?”
走到门外的宁哲和宁远侯夫人脚步一顿。
宁远侯夫人解释道:“爹,这是哲儿为您请来的柳大夫,不是父亲。”
老侯爷眨眨眼:“他……他不是你父亲?”
宁远侯夫人摇摇头,“不是的,爹,我父亲已经不在了,您还记得吗?”
老侯爷的目光,瞬间暗淡下去,望着帷幔,陷入了挣扎的回忆。
柳安然往后走了一步,更加认真地观察老侯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