进了屋,白锐直接去了白卿卿身边,白卿卿给他到了茶水递过来,又招呼他吃点心。
白锐感动得眼睛亮晶晶,“还是阿姐对我好。”
白景怀瞪着他,“少肉麻,不是要狡辩吗?说啊!”
白锐这一回还真不是主动惹事,那花楼也不是他要去的,被同窗一人生拉硬拽着去,说是几人都没去过,想长长见识,有白锐在他们心里踏实。
“……也没做什么,就请了个舞娘跳舞,我连那儿的酒都没喝,没啥意思,磨磨唧唧地扭来扭去也不知有什么好看的,上的菜也一般,一点儿没有百味坊的好吃,特别是香酥乳鸽……”
“说重点!”
“哦……”
白锐进去坐了会儿就觉得无趣,偏偏一同来的几人兴致不减,还说他不解风情云云。
白锐平日与他们的关系还成,便耐着性子多坐了会儿,只是他越坐越觉得不对劲。
“那屋子里一直有一股粘稠的香味,如影随形,闻多了脑子涨涨的不舒服,我就拿阿姐给我的香囊出来闻才好些,我就不想继续待了,谁知道那几个忽然间就跟变了个人似的。”
都是一同念书的学子,性子其实会稍微内敛一些,不然也不会来花楼都要拉白锐壮胆,然而来之前还扭扭捏捏故作清高的人,竟然变得放纵恣意。
举止言语轻佻迷乱,什么该说的不该说的都往外说,自己的身家,之前做过的不为人知的事,随口就能跟舞女说,轻浮得揽着舞女要轻薄。
白锐察觉不对,上前劝阻,结果那些人还跟他动起了手,一边动手一边骂骂咧咧,说他纨绔,仗着国公府横行霸道,说他们早看不上他,不过是碍于国公府的情面才跟他虚与委蛇。
白锐原想不管他们算了,但是最终还是没有走,后来就是白景怀说的那样,打架打到了街上,被各家的下人拉开,各回各家。
“我说的是真的,他们真就跟中了邪一样,跟平日判若两人,我要不把他们弄出去,保不齐会出什么乱子。”
白锐振振有词,白景怀“啪”的一声拍在了桌上,“你还有理了?不去那里哪儿能有这事儿?啊?想把人弄走非要打架?啊?长俩膀子就非要嘚瑟是不是!”
“那谁让他们还骂我来着,这我能忍吗?不能够。”
白景怀气了个仰倒,又要去拿棍子,白锐见状想跑,冷不丁却被白卿卿扯住了袖子。
“你说的是真的?那香,真的能让人失去理智?”
白卿卿的声音里有着不易察觉的颤抖,白锐以为吓着她了,赶忙放软了声音,“阿姐你别怕啊,我没事儿,你给我的香囊好用着呢,我回来前已经报官了,兴许是旁的缘故。”
他轻声地安慰了白卿卿,才一个跳起,“父慈子孝”第二轮拉开序幕。
白卿卿手都是凉的,宁宴说起的时候,她只觉得担心,其实并没有太切实的感觉,可是方才听了白锐的话,她才真切地感觉到了恐惧。
差点,就害了弟弟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