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姚望好像还是泰康三年的进士,文武兼备,全才也。”
“素知小姚将军有勇有谋,未曾想到他还是进士出身哩。”
这群女眷要不是皇亲国戚,要不就是嫁入官宦门庭,因此她们对时事格外关注,你一言我一语地聊起前线的战争。
“泰康三年的进士?那我和阿妹可能还见过哩。那年我们偷去曲江看科进士游园,还记得杏花开得好生热闹,车马如龙,一晃十几年过去了。”高密唏嘘岁月的流逝,当年探花郎也不知在何地了。
“阿妹,你还记得吗?”高密随口一问。
襄阳垂眼低眉,轻吹盏里的汤,渡了一口到嘴边,慢条斯理地回:“那么久远的事儿了,我怎么还会记得。”
“忘性真大。你跑丢半个时辰,我差点急晕过去,如今你居然毫无印象。”
高密想到那年两人偷溜出宫,江边走着走着就不见阿妹踪影了,害得她完全没心思看科进士,还好终归赶在宫门落钥前回去了。
“还有这事儿?真记不起了。”
襄阳对阿姊的控诉毫不关心,她又吹了吹汤,饮入嘴里方知早已冰凉。
公主府上宾客吃得开心,萧懿和方大却饿得不轻。日头刚出东边不久他们去的公主府,回来已经日头开始西斜了,这期间除了试了几口汤,还没正经吃过东西。
狼吞虎咽塞了几口冷淘,萧懿才感觉身体有了些气力。
“哎呦,慢点吃、慢点吃。”孙媪看萧懿无精打采的,心疼坏了,“女郎累坏了吧,以后咱们再也不去别人府上帮工了。”
“唉,贵人以后真有需求,怕是难推却。”
公主的命令,普通百姓还敢不从?萧懿虽然不觉得这位襄阳长公主是以势欺人的主,但是该给公主的客气还是得有的。
萧懿吃饱喝足,注意到了柜台上堆积成小山的昆仑瓜:“周老丈又送菜来了?”
“是哩,都让不用送,留着自家吃,他不肯,说家里人丁少,吃不了这些。”
自从上次盂兰盆节收留了周獾儿,周老丈隔三差五就送些菜来,给钱还不要,偏说不值当什么。
而且,周獾儿在南边坊里没什么玩伴儿,最近时常过来找阿宇玩。两人差了两岁,阿宇倒是不嫌弃他人小,带上带下的。
别说,小人儿最近看起来变活泼了些,孩子是需要玩伴儿的。
“收着吧,以后让獾儿带些吃食回去,也算有来有往了。”
“是这个理。”
反正,店里什么都缺就是不缺吃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