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门被推开时乐曲骤停,所有人都站了起来,目光看向门外。
率先闯入他俩眼睛的是一条雪白纤细又修长的腿,那腿从门外迈入一下便凝住了场中所有男人的目光。
女人穿得甚为暴露,衣襟直接了拉到了肩膀之下,露出诱人的曲线,走动之间双腿交替而出,那身姿曼妙至极,带着一种奇异的律动引着她不断向前。
常钰甚至听到了场中微小的吞咽声,再向上看去时,他也被那张脸给惊到了。
她肌肤胜雪,眼眸狭长得过分,眼尾上挑露出三眼白,冷艳得不似人间之物,说是有倾国之资也绝不为过。
她进来后看了看里面,见到常钰两人后露出一个礼貌又谦和的笑,看得在场之人纷纷瞪向常钰二人,嫉妒之情溢于言表。
她迈着轻柔无骨的步子,向着常钰二人走来,款款施了一礼,“怠慢二位了,是老四唐突,奴家代他给二位赔个不是。”
“姐姐快起,您说哪里话,能来这山中一游是阿钰的福气,这是我兄弟,阿生。”
“公子不计较是公子大度,二位就在这山上住些时日,让奴家好好赔礼,不日便送二位下山,可好?”
“姐姐真是太客气了。阿钰恭敬不如从命。”常钰拱手施礼,眼里全是对眼前女人的痴迷。
“公子唤奴家艳荣便好,今晚我们畅饮一番,听曲观舞,好好乐一乐。”
“阿钰听凭姐姐安排。”
常钰露出一个温暖的笑,落在赵艳荣眼里,让她满意地点了点头。
她落座后,酒席正式开始,出乎常钰的意料,这人并没有同他们两人说太多的话,而是一个不落的每个人都招呼着,话语软糯,让听话之人个个开心的合不拢嘴。
牧月生坐在一旁闷头喝酒,吃了两口菜后终于开口低声说了句,“你这见人说人话,见鬼说鬼话的功夫真是让我刮目相看。”
常钰听出这人有些不满的声音,笑了笑,同样低声地回了句,“我保证对月生说的都是人话。”
牧月生低头又喝了口酒,常钰岔开了话题,“牧兄觉得这女人如何,可能入你的眼?”
“脏的要死。”
常钰有些诧异,他还是第一次听牧月生说如此尖锐的话,“你。。。”
“这山上全是男人,你看连这表演的舞者都穿着暴露,她虽话语恭敬谦卑,推杯换盏起来张弛有度,但要控制这山上兵力,不出卖点什么你觉得可能吗?”
“月生慧眼如炬。”
“少来,跟你常钰公子比起来,我还差得远。”
常钰攥着酒杯的手,微微捏紧,神色有些黯然,过了许久他才张口,“抱歉。”
“你这道歉是为哪件事?”
常钰没再开口,看着眼前时而狂放时而妖魅的舞者起了呆,牧月生见此好像也有些生气了,自斟自饮了起来。
酒席直进行到四当家醉的闹着要常钰跟他一起跳舞,赵艳荣才说她乏了,叫众人散场。
常钰与牧月生被扶着回了房,在士兵的注视下倒头便睡了。
大厅中只剩下独酌的赵艳荣与跪在一旁低着头的四当家。
“老四,这两人什么身份你摸清楚了没有?”
“属下惭愧,这两人是我在山下捡的,他们自称是来观光的游人。”
赵艳荣斜睨了一眼她,目光中带着些不爽“如今老二下落不明,老三被那郡守给干掉了,这两人来历不明,我预感不太好,最近别往山上带人了。”
“是,那这两个人,要不我。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