米歇爾,「兩組?」
余麥的臉有點紅,但是黑暗中米歇爾看不見,「一組和陳俊一金雅雯,一組和你。」
他說完心跳突然變得很快,米歇爾沉默了片刻,沉聲問,「為什麼?」
少年在不知不覺中暗生的情愫,仿佛隱藏在清晨霧裡的一朵花,霧氣時而翻騰時而飄散幾許,花的香味淡而迷人,引得眼前的少年流連忘返,卻始終窺不見其貌。
余麥在黑暗中看著米歇爾明亮的眸子,咬著嘴唇有些不知所措,「因為,因為你和他們不一樣。」
米歇爾側身慢慢壓住他,「哪裡不一樣?」
這下余麥徹底慌了神,心跳快得仿佛要跳出喉嚨,「我,我不知道。」
這聲音聽起來再逼下去人就要哭了,米歇爾重重地咽了口口水,渾身有些僵硬地倒了回去,半晌後無奈地吁了口氣,「哥哥——」
「米歇爾?」余麥茫然地扯了扯他的衣袖。
米歇爾突然翻過身,用力把他抱進懷裡,「好。」
余麥愣了愣。
「我只當哥哥的模特。」米歇爾說,「都聽你的。」
余麥摟住他的腰,開心地嗯了一聲。
第48章
米歇爾脫皮的樣子把余麥嚇得比連看了三部恐怖片還難受,接下去幾天那管蘆薈膏就沒有從他手裡消失過,晚上洗完澡要塗,早上起來要塗,中午吃完飯要塗,下午坐著沒事邊看電視邊塗。
米歇爾對此苦不堪言,又有點微妙地樂在其中,繃著臉坐在那裡一聲不吭,然後一天要洗八次澡。
「你洗完澡我的蘆薈膏都白抹了。」余麥噘著嘴熟練地單手摳開蓋子,把渾身潮氣的米歇爾往沙發上一摁,腳一抬,一屁股在他大腿上跨坐下來,又開始塗蘆薈膏。
米歇爾剛洗過澡的皮膚又熱又濕,余麥指尖在他胸口畫著圈,把那些脫下來的死皮一點一點輕輕揉下來,「還疼嗎?」
米歇爾看著他認真專注的樣子,一隻手捏著他的後脖子肉,輕輕嗯了一聲。
余麥擔憂地皺起眉,在手心用力擠了一大坨。
「怎麼又在塗?」李奶奶從房間出來,看見後都無語了。
「奶奶,他還疼。」余麥回頭著急地說。
「啊?」李奶奶趕緊走過來,戴上老花鏡湊過去看孫子的胸口,「這都幾天了,怎麼還疼呢?蘆薈膏是不是過期了?」
余麥臉上的表情天崩地裂,「我們趕緊帶他去醫院看看吧!」
米歇爾,「……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