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青玉下意識躲了躲,「癢。。。。。。」
蕭徑寒笑意愈深,逗他道:「怕癢還給我摸?」
裴青玉抬起眼看他,眼底濕潤朦朧。他像是有些為難,糾結了一會兒,說:「那你輕一點。。。。。。」
蕭徑寒喉間一緊,掐在裴青玉腰間的手不自覺用力,疼得他哼了一聲,不滿道:「不是說輕一點麼?」
蕭徑寒恍然回過神來,鬆開了手。
「回去了,」他站起身,轉開臉道,「很晚了。」
裴青玉歪著腦袋看他,說:「我沒有力氣,起不來。」
蕭徑寒彎腰把他抱了起來,往竹屋走去。
「阿霽,」裴青玉摟著他的脖子,笑著蹭了蹭,說,「要飛。」
蕭徑寒:「。。。。。。不用吧?」又不遠。
「不要,」裴青玉固執道,「就要飛,飛好高好高。」
蕭徑寒被他鬧得沒辦法,足尖一點,抱著他踏過樹梢,縱身而去。
「飛了飛了,」裴青玉笑得眼尾彎彎,開心道,「阿霽你真好!」
蕭徑寒踉蹌了一下,險些摔下去。
他抱著人回到竹屋時,暗衛甲乙丙擠在窗邊偷看。
他們在房裡弄了張吊床,這樣暗衛甲就不用天天跑去周遠家借宿了。
暗衛丙:「哇,怎麼抱著回來了?」
暗衛乙:「裴先生好像睡著了。」
暗衛甲:「睡著了就能抱嗎?我睡著了怎麼沒人抱?」
暗衛乙丙:「。。。。。。」
蕭徑寒冷冷往窗邊看了一眼。
三人立馬閉嘴關窗,安靜如雞。
翌日清晨,裴青玉醒來時,頭有些疼。
他不記得自己昨夜是怎麼回來的,腦袋一片混沌,什麼也想不起來。
他走到屋外,見蕭徑寒在院子裡削竹子。
「阿霽,」裴青玉走過去,不解道,「你削竹子做什麼?」
蕭徑寒吹去竹屑,傾斜的斷口如刀鋒利,「趕蒼蠅。」
裴青玉更疑惑了---趕蒼蠅用竹子?
「裴先生。。。。。。」身後突然傳來周遠的聲音,裴青玉回過頭,見他站在院門外,似有些躊躇。
「周兄?」裴青玉走過去,打招呼道,「早啊。」
「早。。。。。。」周遠欲言又止,「昨晚,我是不是。。。。。。」
他一早醒來,見裴青玉不在,又模模糊糊想起,自己昨夜似乎曾拉著裴青玉表明心跡,說喜歡他。
他驚得心頭狂跳,不知是真是假,又或只是他醉夢一場罷了。
「昨日喝醉後,我有沒有。。。。。。說什麼?」
裴青玉自己說了什麼都不記得了,哪裡還記得別人說了什麼,「這。。。。。。我昨日也醉了,記不清了。」
周遠不禁鬆了口氣,又頗有些遺憾---若是自己真說了,又會如何呢?
「有說,」院裡的蕭徑寒陡然開口道,「說了很多。」
周遠的心又提了起來,問道:「阿霽兄弟,我說什麼了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