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徑寒讓他們把一筐筍卸下來,說回正事,「前幾日河邊出現的那幾個呢?」
「躲在村子南面那一塊,」暗衛甲道,「還沒找到,但四周的出口都有兄弟守著,他們跑不出去的。」
蕭徑寒拾起今早削好的竹子,說:「既然找不到,那就明日去釣出來吧。」
「怎麼釣?」
蕭徑寒指腹蹭過竹上鋒利的斷口,「我不就是現成的餌麼?」
第二日,裴青玉從學堂回來時,見院子裡只有暗衛甲一個人在。
他疑惑道:「阿霽呢?」
暗衛甲眼珠子轉了轉,張口就道:「主子他們去山上抓野雞了!」
裴青玉:「。。。。。。怎麼突然去抓野雞了?」
暗衛甲乾笑道:「可能主子想吃雞了吧哈哈哈。。。。。。」
裴青玉看了看天色,有些擔心,「也不早了,不會迷路吧?」
「沒事的,」暗衛甲道,「好幾個兄弟跟著呢,先生放心。」
他身邊那麼多人嗎?裴青玉忽地有些失落,低聲問道:「阿霽他。。。。。。到底是什麼人?」
暗衛甲一時不知能不能說,「這個,主子他。。。。。。」
裴青玉見他為難,垂眸道:「不能說就算了。」
他又想起昨日他們說的張嬸,猶豫道:「那。。。。。。張嬸是誰?能說嗎?」
「她是府上照顧主子的,」暗衛甲立馬道,「她做飯可好吃了。」
他見裴青玉有些躊躇,靈光一閃道:「先生,你是不是想問,張嬸要主子娶媳婦的事?」
裴青玉臉一熱,否認道:「不是,與我何干?」
暗衛甲一臉震驚,「可你都親我們主子了!你要始亂終棄嗎?!」
裴青玉臉更熱了,「是他親的!」
暗衛甲:「親還分誰親誰嗎?不是互相親嗎?」
裴青玉:「。。。。。。」
裴青玉說不過他,胡亂道:「親、親了又如何?又沒做別的。」
暗衛甲恍然大悟,「先生是怪我們主子沒做別的。」
裴青玉:「。。。。。。不是!」
先生又害羞了,暗衛甲想,羞的脖子都紅了,讀書人臉皮就是薄。
村子南邊,一片茂密樹林裡,橫七豎八躺著幾個人。
蕭徑寒蹲在其中一個人身前,青翠的竹子穿透那人的胸膛,鮮血滿地。
「你們倒是勇氣可嘉,」蕭徑寒抬手握上青竹,輕輕一轉,地上的人止不住痛苦哼叫,「我一來,就都不藏了,這麼急著殺我啊?」
他似疑惑不解道:「我何時這般招人恨了?」
地上那人咬著牙關,嘴硬道:「要殺便殺,少廢話!」
「我何時說要殺你婻鳳了?」蕭徑寒手上一重,那人頓時痛得一聲大叫。
他聽見蕭徑寒說:「我不殺你,我向來熱心腸,要積德。」
那人:「。。。。。。」神經病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