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珍珠的表情有些尷尬,她上前戳了戳林嘉木的胳膊,提醒道:「自己生氣不要殃及池魚啊!」
林嘉木毫不客氣,「她沒做好本職工作,本來就是該罰的。」
林嘉佳還沒走遠呢,聽到林嘉木這話後冷笑一聲:「你要是被林嘉木開除了,直接來我們公司上班好了!」
「當人面挖牆腳可不是什麼好習慣。」林嘉木道。
林嘉佳面露不屑,「你當年挖我的人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。」
白珍珠覺得他倆肯定多少有點仇。
林嘉木懶得跟林嘉佳繼續吵架,反正也吵不過,催促道:「你快走吧!」
林嘉佳也沒有很願意當電燈泡,電梯門一開就坐電梯下去了。
現在又剩下白珍珠跟林嘉木兩個人,哦,還有一個儘量縮減自己存在感的秘書小姐。
小秘書此刻滿肚子都在想:自己的同事們都是什麼眼尖的人精,剛才一個接一個不停地來參觀,這會老闆一出來,泡都不冒一個。
不過也沒讓小秘書糾結很久,林嘉木就帶白珍珠進了辦公室。
這還是白珍珠第一次參觀林嘉木的辦公室。對,此前她真沒怎麼來過LIn總部,跟林嘉木的大部分合作都是團隊推動的,簽合同都是在白氏的公司。
所以,有一陣子白珍珠懷疑林嘉木瞧不上白家,不讓白家上桌。想到這個她心裡就更鬱郁了。
那今天為什麼又突然過來了呢?
以林嘉木對白珍珠的了解,沒有意外情況她肯定不會主動來找他的。更不會在碰到林嘉佳之後還有閒情逸緻在休息區吃零食喝咖啡。
尤其進門之後,白珍珠把手提包往沙發上一放,隨意坐下,看都沒看他那張奢華的辦公桌一眼,看來不是來談公事的。
「有什麼開心事嗎?」林嘉木去拿了套的茶具,坐到白珍珠對面開始沏茶。
「我不喝紅茶。」白珍珠靠在沙發上,姿態慵懶的問,「為什麼猜是開心事?」
「看你沒有興師問罪的意思。」林嘉木翻了翻茶葉盒子,終於找到了一盒雀舌,然後又去換了套玻璃茶具。
白珍珠看著林嘉木忙忙碌碌,說:「你是最近幹了什麼虧心事怕我興師問罪嗎?」
「那可太多了,你如果真來興師問罪,我都不知道該先承認哪一件。」林嘉木煞有其事道。
白珍珠眯了眯眼,這男人真是狡猾的很。
林嘉木說話從來半真半假,他似乎也知道自己不可能被人當成完全無害的活菩薩,背地裡肯定有人陰謀論他,所以每次真問起來,他要麼模稜兩可說話不說死,要麼乾脆承認。
男人胡攪蠻纏的最高境界就是「對對對,你說的都對,那還能怎樣?」
等林嘉木把綠茶泡進玻璃壺裡後,茶壺裡根根立起的青綠色,莫名的治癒,茶的清香在屋子裡彌散開來,終於舒緩了他剛剛跟林嘉佳拌嘴時候緊繃的神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