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要麼什麼?」因為氣息不勻,胸口起伏明顯起來。明知這個懸念不該問,但戰虛明被襲音氣糊塗下意識就問了出來。
「要麼,你喜歡男人!」襲音尖酸刻薄吼出困擾許久的疑惑,樹枝被手中激動的汗液沁濕。
差點被氣到當場吐血的戰虛明,驟然想起溫玉對自己眼神飄忽又奇怪的行為舉止。
吃飯給他夾菜;
有意無意的觸碰他的手跟腰身;
沒話找話;
就在昨晚,還約他共同泡溫泉;
……。。
瞬息明白此等荒謬之事出於何人餿主意,不知她的目的是否簡單存於表面,近乎顫抖的手指著襲音說:「對,我就算喜歡男人,我也不會喜歡你!」
啪!
一下子被全盤否定的襲音,將手腕粗的樹枝單手生生弄斷。
「滾!」
甚少暴粗口戰虛明,怒到五臟六腑險些移位。
樹枝用力往地上一砸,木屑亂飛,喜歡男人也不喜歡她的這種話,簡直比罵她是個不知廉恥的瘋子刺激還要大。
等同於把她對戰虛明做過的所有事,全都當了過眼雲煙,貶的一文不值。
簡直誅心!
乍然來的脾氣比戰虛明還大,聲有倒山傾海之勢:「好,如你所願!」轉身出了小院。
戰虛明也甩袖回了屋中。
重恢復安靜的空地,氣定神閒的晃過一個人影,接而又不存在了,好像沒來過一般。
。。。。。
「又與戰兄吵架了?」溫玉從容研習藥方,已習以為常襲音時不時對戰虛明的吐槽。
「溫玉,你聽聽他說的,不會真對你有意思吧!」
時間相處久了,三人之間的稱呼,沒有剛開始那麼生分。
溫玉瞧襲音氣不打一處來的模樣,溫言勸她:「看你平日也挺機靈,怎麼真話氣話分不出來。」
「可你先前不是說,他並不牴觸你的親密舉止嗎,還一塊兒泡溫泉。」
說起這個,溫玉都有心理陰影,他發誓再也不給襲音瞎出主意,最後連累自己去做這些勾引男人的荒唐事,簡直人生一大污點。
屏了屏息:「那恰恰證明他壓根兒就沒斷袖的筋,你啊,就放心吧,他應是喜歡女子的。」
同為男人的溫玉都能證明了,襲音便也不往這上面亂懷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