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……。」
「我為你出生入死,為你侍執巾節,照顧你一切,視你一言一行如聖旨,拼盡全力助你,為你謀更好的生活。為何到頭來,你連句軟話,哪怕是幾個字的解釋都吝嗇給我?」
戰虛明聽明白了。
他重睜開眼,喉嚨的最深處溢出一聲玩味的低笑:「所以,上一次,這一次,你明知我與她是意外,是清白,你還要傷人,把事情做的那麼難堪,只為逼我說句話?」
「若不是在夫君心裡,早就定義我是個不知廉恥的瘋子,今日又怎會發怒?想來,你現在定是對我失望至極。說到底,你壓根兒看不起我罷了。」
她真是越來越能看的透他了。
他又何嘗不是。
糾纏多說無意義。
若想將這種無休無止的誤會終止。
唯有…。。。
「先前你與溫公子在死靈澤發現有人煙,有牲畜的一座山,我已派許澄意探知,山上有百姓生活的開闊平原,那處屬雲陽城的領界,名為七絕山,你稍作準備,三日後啟程,去與山主說一下合作的事吧!」
「你要趕我走?」
戰虛明正要答她。
門外傳來谷民喊溫玉的聲音:「溫郎中,江谷主投河了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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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5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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谷民的一嗓子,不亞於平地雷。
原來,江綿綿被谷民抬回屋被郎中救醒後,自覺顏面盡失,不堪其辱,避開所有人視線,投了河。
溫玉急匆匆忙跟了谷民出去。
戰虛明也正待要探望,餘光見襲音原地未動。想著她待在屋子不去倒也合適,消下氣說不定能頭腦清醒些。
低不可聞,聲如落髮的抽泣,故意折磨人般落進戰虛明的耳里。
剛才氣勢恢宏,恨不得把天地砸穿的人,眼下淚光滿面,鼻尖通紅,看起來那麼孤單無助,可憐缺愛。
猶豫了一下。
戰虛明選擇沒有理會,邁過門檻,朝江綿綿家的方向而去。
與此同時,方才渴盼轉機的襲音,已將淚水擦的一乾二淨,不著痕跡。
江綿綿這邊的情況很不好。
溫玉嘆息:「江谷主身子本就弱,帶著重傷投河,刺骨寒氣入體,又加上音姑娘那一腳,往後怕是再難有孕。」
「隱靈村那麼多靈花異草,就沒有能幫她的嗎?」戰虛明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