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哥……」方澈怯怯看向樓珩。
「嘶啦!」
「嗯唔……哥…」脖子上的紗布被扯斷,方澈沒忍住攥緊樓珩的衣角,小聲叫他像是撒嬌。
與此同時,那紗布下被隱藏好的猙獰傷口終於暴露在樓珩的視線里。
空氣凝固了似的,樓珩難以置信地盯著方澈脖子上的傷口,薄唇輕啟,帶著不可遏制的肅殺之意:
「誰幹的?」
被抓著衣領的方澈低下頭,睫毛輕顫,「哥上次不是說我身上沒有味道了嗎,這樣我以為會濃一點。」
樓珩像是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內容,他啞聲問:「所以,是你自己把傷口弄成這樣的,你在自殘?!」
方澈愣了愣,捏緊指尖,心中不安更甚。
「不是自殘的,哥…」
想起被反叛者扔進冰湖裡那個傍晚,樓珩明明不高興他身上沒有了氣味,現在氣味這麼濃郁,他怎麼還這麼生氣。
反正脖子上的傷口還沒完全癒合,稍微撕裂一點也沒什麼,只是不想再看到樓珩嫌棄他。
況且,這幾次樓珩見他也都只是為了協議內容,見面什麼也不說,只是要他做好安定劑。
方澈也想證明自己對樓珩還是有用的,不是累贅,也不想某一天真的在任務中被拋下。
這樣想想,短暫的痛楚就不算什麼了。
作者有話說:
下一章甜的
第6o章耳朵,可以摸
6o耳朵,可以摸
「那時候,我怎麼捨得不去救你的。」近乎呢喃的自言自語,卻在安靜得只聽得到呼吸聲的車裡格外清晰。
方澈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,他下意識抬頭看向樓桁,坐在副駕駛上局促不安,樓桁的視線從未有過的炙熱,讓他不敢直視。
「哥,以後你有喜歡的人,要是他真的有危險,會死掉那種,你一定要去救他啊。」方澈說完,並沒有回應。
他小聲嘀咕:「我先走了。」
作勢要拉開車門,卻被握住了手腕。
「方澈,你不用等以後。」樓桁的聲音就在耳邊,還不等方澈反應過來,脖子上那傷口便刺痛溫熱起來。
毫無預兆,又如此兇猛的親昵。
「唔……」悶哼從嘴角溢出,方澈揚起脖子,露出細長白皙的頸。
撕裂的傷口蜿蜒下血跡,又被樓桁堵住,喉結滾動,車裡侵滿了杜松子的香氣。
這次就連方澈自己都嗅到了。
沒有太多時間去體會這個被樓桁需要的到底是什麼氣味,樓桁就將他抱起來,直接掐著腰讓自己坐在他的大腿上。
眼前光影煥變,方澈下意識抓緊樓桁肩膀上的布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