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好啊,一會看他表現吧。」
段穎浩就像一塊木頭,對這些話沒有絲毫反應,反倒是何衡宇聽不下去了,大吼一聲,「你們這群人渣……有本事就一對一地打,盡使些陰險的手段算什麼!」
花襯衫聽得不耐煩,一腳踹在他的肩膀上,「小子,如果你再敢說話,老子把你的嘴塞上!」
何衡宇都打算把這條命豁出去了,當然不會在意這點威脅,剛想開口,忽然看到段穎浩趁著這些人正在淫言穢語的時候,直直地看了過來,漆黑的瞳仁里匯聚著一點星芒,看不到被藥物控制迷茫和渙散,而是強所未有地冷靜和強大。
何衡宇知道這藥效很猛很強,普通人吃了會立刻喪失自我,任憑別人擺布,但是段穎浩好像並沒有被藥效控制。
何衡宇一時震驚了,忘了回懟花襯衫,只能愣愣地看回去。
段穎浩像是忍耐到了極限,緩緩地合上了眼皮,將那點光擋住了。
何衡宇腦子轉了起來,他哥看他那一眼是什麼意思?
是不是在對他暗示?讓他不要輕舉妄動?
現在他還有餘力給自己使眼色,是不是表示他們一會可以突圍,掀翻這幾個人渣?
對方四個人,他們兩個人,力量相差不是很懸殊,就算硬拼也不一定沒有勝算。
可是要找一個好時間,什麼時候才是好時機?
哥,你再跟我點暗示吧。
何衡宇腦門子急出了一頭汗,他下意識地不再挑釁花襯衫,而是不停地深呼吸,積攢體力,打算最後一搏。
段穎浩被小嘍囉蠻力地拽了起來,他搖搖晃晃地差一點再次撲到地上。
黑衣男人見狀說道:「徐哥,這藥確實不錯,你看,他連站都站不穩了。」
徐東浩聞言上前用手拍了拍他的臉,試著叫他,「喂,段穎浩,這樣就不行了?我還以為你多大的能耐呢。」
段穎浩像是剛剛回神,眼珠木然地動了動,突然疼痛難忍地皺了一下眉,手臂跟著掙扎,「……好疼。」
徐東浩見狀,對黑衣男人說道:「看他這樣也反抗不了了,給他把繩子解開,一會玩起來才有意思。」
黑衣男人照辦。
手臂長時間禁錮地不能動彈,血流不暢,段穎浩幾乎感覺不到手臂的存在,他下意識地甩了甩,腦子模模糊糊地想著,現在還不行,再等等。
徐東浩臉上露出淫邪的笑容,剛想上前一把扯掉自己的衣服,他身上的手機傳來了急促的鈴聲。
徐東浩狠狠地罵了一聲,示意黑衣男人把自己看住了,然後轉身去接電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