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楊三寧渾身一顫，突然呼吸急促，倒地抽搐，面色逐漸青紫。

毒發了？

不過三五息時間，他就不再抽動，大睜著雙眼，望向天光射入的洞口。

探了下鼻息，毫無反應。

紀無鋒慢慢起身，終於不再忍耐嗓子的干癢，咳了起來。

「咳咳……」

紀無鋒捂著嘴，再轉身時，卻見一道柔黃的身影立在石室洞口那邊——

6容辛靜靜地看著紀無鋒：「怎麼又咳了？過來給我看看。」

第19章相投

紀無鋒站在原地，滿臉的不可置信。

6容辛一步步走進來，停在紀無鋒面前。

「你……」紀無鋒剛開口，就被6容辛瞪視一眼，立刻閉嘴不敢言語。

6容辛牽起紀無鋒的手腕，卻覺脈搏極其迅，又瞪了他一眼：「靜心。」

紀無鋒深呼吸幾次，咚咚亂跳的心才逐漸安靜下來。

6容辛診了診脈，察覺沒有大礙才鬆開了手，這才抬頭細細打量紀無鋒——他長高了一點，鼻側的那顆小紅痣沒了，雖然沒有華服美衣，但更加沉穩英氣了。

見紀無鋒老老實實站在那不敢動，6容辛輕輕嘆了口氣：「走吧，出去再說。」

紀無鋒立刻乖乖跟上。

剛走兩步，想起了那個暈過去的人，紀無鋒又拐了回去：「這有個人……」

「死不了，先處理你。」6容辛只瞥了一眼。

紀無鋒摸了下鼻子，趕緊追了上去。

重回到外面時，已是夕陽西下，佛像被染得溫暖，仿若鍍上了一層金邊。

6容辛走在前面，紀無鋒落後兩步跟著。

一路無話。

紀無鋒心裡忐忑，他不知道6容辛是什麼時候來的，也不知道他聽沒聽到自己和楊三寧的對話，更不知道為什麼此刻6容辛既不看他、也不和他說話。

微風吹起6容辛的髮絲，紀無鋒的心就隨著那髮絲一起上下。

——果然，6大夫是他無法跨越的天階。

突然，6容辛停了下來，轉身看他。

紀無鋒略顯慌亂地停下腳步。

6容辛：「這麼多年為什麼不來信？」

「我……」

「為什麼不來複診？」

「不……」

「是不是不打算見我？」

6容辛不給紀無鋒時間，一句接一句地說，眼眶逐漸紅了起來。

紀無鋒一下子就慌了神：「哎，別，你別哭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