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张亮,你说的是什么,我不想知道,也不想听。”
“那是你和陛下的事情,和我房俊无关。”
“我打你,纯粹的是你教子无方。”
“调戏公主,什么罪名不用我说吧?我能留你儿子一口气,是感念你和我爹同僚一场。”
房俊话落,张亮神色复杂地看着房俊。
思量许久,缓缓开口,声音只有他们二人听得见,“不是陛下授意的?”
“我就想见点血,没想那么多。”
“但我听说过,你那几个干儿子不是东西,顺带着替你清理一下。”
房俊愣了一下,他确实不是来提醒张亮的。
他就是单纯地想出口气,是程二、窦大一个劲儿嚷嚷着要见血。
肾上腺素飙升,也根本没管那么多。
“那你可想过如何收场?”张亮无奈地摇摇头。
“没想过。”
“……”张亮:那尼玛弄这么大的动静干什么?
“算了,老夫送你一场机缘,你可敢接?”
“什么机缘?”房俊不解。
张亮缓缓伸出胳膊,露出龙鳞,“砍了它,大功一件!”
“这不鱼鳞癣吗?”房俊瞪大眼,不可思议地看着张亮,“这是病,我能治!”
“……”张亮全身一颤,瞪大眼,不可置信地看着房俊,“你确定这是病?”
“不会错,这是鱼鳞癣。”房俊很肯定地点点头,“我真的能治!”
哈哈哈!
张亮大笑三声,内心五味杂陈,满是悲戗和懊悔。
从龙之臣,当朝国公,险些因为一己私欲,祸及满门。
止住笑声,张亮整个人都颓废了很多,十分郑重地看着房俊,“砍了吧!是你的机缘,你躲也躲不过去。”
“不是……你确定?”
房俊使劲儿地挠挠头,他突然想起来了,张亮是干儿子太多,又被人忽悠身上长龙鳞,想要逆反,才被杀的,那现在……岂不是因为自己的到来,历史的车轮生了偏差,张亮提前暴露了?
房俊深吸了一口气,“张叔叔,准备好了?”
“嗯。”张亮点点头,“一条胳膊,换整个张家,值了!”
扑哧!
房俊手起刀落,张亮的小臂应声落地。
张珩等人李恪上前,用绳子死死地绑住张亮喷血的胳膊,随后就是一阵急救包扎。
张亮自始至终,都没哼一声。
“都他娘的活腻了?”
“还带兵包围国公府?你们咋不带兵包围皇城呢?”
老程的大嗓门,响彻整个朱雀大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