沁芳愣了下,沒想到他還真想喝茶,另一邊薛書堯已經就著如春的玉手喝了好幾杯,他說:「莫瑛,這酒比茶好喝多了。」
莫瑛皺眉看他:「我已經陪你來了,你快說。」
「你喝了沁芳手裡的那杯酒,我就告訴你。」
這傢伙得寸進尺,莫瑛恨得牙痒痒,但已經來了,總不能現在放棄,於是不情不願地喝下一杯。
「咳咳,」她嗆得咳嗽起來,不一會兒就從臉頰紅到了耳後根。
「你怎麼跟個姑娘似的,喝一口就臉紅。」
「我喝完了,你快說。」
「其實吧,我也不是很清楚……」
莫瑛的眼神要殺人了,「薛書堯,你最好說出點有用的話來。」
「好像是和入宮有一事關。」
「說細一點。」
「再細我也不知道了,你要真想知道,我回去幫你問問。誒,你去哪兒?」見莫瑛起身往外走,薛書堯急道。
「回家!」
「別走啊,莫瑛,莫瑛……」
莫瑛走到門口,一位抱著琵琶的女子恰好進來,她禮讓了一下,身後的薛書堯說:「宜蘭來了,快坐。宜蘭的琵琶一絕,莫瑛,你錯過會後悔的。」
繼續留下來才會後悔。
莫瑛剛下樓,身後有人叫住她追上來,「莫公子。」
正是剛才擦身而過的宜蘭,她朝莫瑛行了一禮。
莫瑛問:「你叫我有什麼事嗎?」
「我有個不情之請,能否請莫公子為我畫一幅畫?」
「行啊,你過幾日去龍津街千山畫鋪找我即可。」
籩洲最窮困潦倒的畫師也不願為青樓女子畫畫,宜蘭沒想到他這麼快就答應下來,欣喜道:「謝莫公子,多少銀子?我先付你」怕他反悔,她急忙從袖口掏銀子。
「不急,你取畫時再給也是一樣,」莫瑛走了兩步,又返回問:「就畫你半抱琵琶的模樣可好?」
宜蘭連忙點頭:「好,很好。」
莫瑛回到家,莫千禾問:「怎麼這麼晚回來?你去哪兒了?」
「跟薛書堯去尋芳樓了。」
莫千禾以為自己聽錯了,又問了一遍:「去哪兒了?」
「尋芳樓。」
莫千禾「蹭」得從椅子上站起來,一步跨到她面前:「你到底是個女兒家,怎麼,怎麼能去那個地方?」
「都怪那個薛書堯,非要我去,他誆我去的。爹,有件事我想不明白,你替我想想。」
「什麼事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