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書菀問:「她要去哪兒?」
「她想去冀州清品齋。」
薛書懿說:「你這次這麼積極要陪爹去冀州,是不是因為她?」
被猜中心事的薛書堯沒吭聲。
薛書懿又問:「你是不是喜歡上莫瑛了?」
薛書堯心虛地反駁道:「沒有,我就是看她一個姑娘家一個人去那麼遠,萬一路上碰到點事怎麼辦,都是朋友。正好爹也要去,那我就順便陪爹一起,路上也有個照應。」
薛書懿一個字也不相信,「你把爹的《風雪竹石圖》都偷到手,就為了給她看一眼,莫瑛這個朋友在你心裡分量還真不低。」
「莫瑛懂畫,給她看一眼,她開心,高峰地下有知也會高興的。」
兩位姐姐對弟弟的嘴硬感到無言,也不與他強辯了,反正他總能說出一堆掩蓋真心的理由。
薛書菀說:「書堯,莫瑛是個好姑娘,你與她做朋友可以,但若是還有別的心思,你還是趁早放棄。」
薛書懿也點頭,「這世上適合做你妻子的姑娘有很多,但莫瑛絕不是其中一個。」
薛書堯聽著這些話心裡很是煩躁,他當然清楚莫瑛對他並無任何兒女之情,她的心思也不在這個上面。但被人明明白白指出來,還掐斷了所有的可能,換成誰也難以接受,於是他不耐煩地說道:「知道了,知道了。」
他在家中煩悶了幾兩日,又忍不住跑去莫瑛家中找她,她正在收拾包袱。
「你這麼快就要走?」
「是,我已經跟我爹說好了,明日就走。」
薛書堯急了:「怎麼這麼著急?你再等幾日。」
「等什麼?」
「我……我正好也要去冀州,你等我一起走,大家路上也有個照應。」
「你去冀州做什麼?」
「范庭范伯伯前幾日送了張請柬給我爹,和我,請我們去欣賞他最得的一幅畫。你不是想去清品齋嗎?到時候你扮成我們家的下人,跟我一起進去。」
「真的嗎?」
「是啊,我騙你做什麼,那請柬就在我家。」
「什麼時候?」
「下個月初十,反正也沒幾天,你就多等幾日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