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车祸后,医生非说我失忆了。
但每个来看望我的人,我都记得清清楚楚。
医生是全顶尖的脑科专家。
他不愿相信自己医术遭遇滑铁卢,始终言辞坚定地强调:“温小姐一定是忘了什么!”
我啃着薯片和闺蜜和竹马江曜吐槽:
“这医生真会给自己找补。这几天该见的都见了,要真是这么重要的人,你们能不知道是谁?”
闺蜜沉默地看了江曜一眼。
而江曜不知想到了什么,愣了一下,缓缓笑开:
“就是啊,该记得的你都记得一清二楚,算什么失忆呢。”
我们一拍即合,准备出院。
今天我要出院了。
病房里突然闯进一个不速之客。
他风尘仆仆,像辗转从远方赶来。
俊俏的脸上满是倦色。
看着穿着病号服的我,他脚步愣在病房门口,神情有些晦涩:
“温迎,我来晚了。”
“我不知道这次……是真的。”
“抱歉。”
帅哥眼中的悲伤情真意切,极致的破碎感让他的脸更上了一个台阶。
妈呀,
天菜。
我一时被美貌暴击,没太深究他话中的深意。
色批本能促使我向他招手:
“好说好说,进来聊,外面冷。”
许见我态度和善,他眼神中的紧张松懈了半分。
但也有些得寸进尺。
我本只想跟他发乎于情,止乎于礼地聊聊。
谁知他竟毫不客气地坐在床边,抓住我的手臂。
“你伤怎么样了?”
我皱起眉头,掰开他的手:
“我们认识吗?”
话落,是良久的沉默。
他起身了。
古怪地看着我,好看的眉毛拧得很紧。
“温迎,你是不是还在生我气?”
“我承认这次去英国事出突然,没有和你商量。但现在不是闹脾气的时候。我坐红眼航班赶回来的,很累,你别和我闹了,好吗?”
他说得有鼻子有眼,一口一个温迎。
实在不像不认识我的样子。
况且……
他能进来,门口训练有素站着的黑衣保镖没有拦着他。
就说明他确实是我熟人。
没等他话说完。
我福至心灵地便按下护士铃,有种抓出谁是卧底里卧底的既视感,竟莫名有些感动:
“妈耶,出院暂停!!被我忘记的受害者好像出现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