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李姝瑶也不是好相与的,见李姝婉阴阳怪气说话毫不顾忌,也有些恼怒,不过一个区区贵人的女儿,又无母族撑腰,也敢在她面前逞威风,就算自己母妃早逝,那也是妃位,岂是她能嘲讽的?!当下就怼回去了,俩人一番唇枪舌战,好不热闹。
阿笙见两人斗的正凶,悄悄给等着自己的侍女使了个眼色,侍女忙上前扶着她悄悄溜走了。
刚下了飞仙台,没走几步就软倒在地,昏了过去。侍女吓了一跳,呼喊开来:“公主,公主您怎么了?快来人啊,公主昏过去了。”旁边有人听见了上前抬起来送到禅房去了。
沈皇后听说六公主晕倒,立马带了随行的太医就过去了。
此刻老太医正在把脉,沈皇后就站在边上忧心忡忡:“李太医,凰儿怎么样了?可一定要无事才好。”
李太医切了切脉,神色轻松,收回手起身回话:“回皇后娘娘话,六公主只是惊吓过度,有些困倦,让她睡一觉即可。”
“那可用服药?”
“不必服药也可,不过开些补血益气的药与身体大有裨益。”
“那还是要服药的,麻烦李太医开出药方,本宫着人煎来给六公主服下。”
“老臣遵旨。”
等那老太医开了药留下药方出了门走远,沈皇后招了招手,身边跟着的嬷嬷忙凑上前附耳过来,沈皇后对着她说了几句话,那嬷嬷福身点头称是,出了门去。
阿笙感觉自己不太妙,这感觉跟昨日落下寒潭引起的风寒之症更加难受,浑身无力热,肌肉酸痛,尤其是双腿,之前伤的严重,又爬了两次山,已经出负荷,正隐隐作痛,渐渐难以承受起来。
眼皮也沉重的掀不起来,挣扎着勉强睁开眼,天色已经黑了,外面灯火通明,人声鼎沸,诵经声此起彼伏,是了,看来蜡祭已经开始了,怪不得屋里一个人都没有,也不知道容秀她们回来了没有。
阿笙肚子很饿,此刻肚子正在唱空城计,有些恶心,从昨日到今日就吃了一个馕饼,早就消化的无影无踪了。
她从被窝里伸出手来,夜明珠将屋子照得很亮,入眼是一个不大的禅房,墙上一个大大的“佛”字,颇为禅意,小案上摆了几本书,一副茶具,还有就是自己身下这张小床,除此之外,空无一物。
不知上回龙香之前摇的那几次锁心铃有没有起作用,飞风到底有没有来,转动手腕使劲摇了摇锁心铃。
门口有人推开了禅房的木门,有两个侍女提步进来了,一人手里拿了盏灯笼,一人端了碗药正往床边走。
阿笙在她们推门的那一刻就将手藏进了被窝里,侍女将灯笼放在小案上,昏昏暗暗的光连人都看不真切,阿笙就这昏黄的灯光仔细看了看她们俩,陌生得很,她确定自己并没有见过。
端药的侍女到她跟前双膝跪地,药碗举过头顶:“公主殿下,奴婢是新派来伺候您的侍女,这是您的药,请公主用药。”
“我病了?什么病?”阿笙心生警惕。
“回公主,您是惊吓过度,有些虚弱罢了,这药是补身子的,您用了就好了。”那侍女答的滴水不漏。
阿笙皱了皱眉头,“是吗?我诊过脉了?有大夫开药吗?”
“回公主,是的,是太医给您诊的脉,开的药方。”
那放灯笼的侍女放好了灯笼,有些不耐烦地过来拿了跪着侍女手里的药碗,上前坐在床边:“公主,药凉了就不好喝了,还是趁热喝了吧,奴婢伺候您用药。”说着,舀了一勺药汁送到阿笙嘴边。
阿笙看看那黑乎乎的药汁,再看看那侍女脸上的甜笑,这笑和自己第一次出了御膳房被人拦住微笑问话一模一样,就是那一次傻傻的相信了对方,才遭到毒打,险些没命。
“药有些苦,可有蜜饯?”阿笙装作矫情,把脸扭到一边,皱着眉头不太情愿吃苦药。
“公主,只要您喝了药,奴婢就给你拿蜜饯。”
“不行,没有蜜饯,本公主就不喝药,反正我又没病,不喝也不打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