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珩:「……」
原本他還有些擔憂安嶠會不會太過心軟,現在看來是他多慮了。
沒想到青年看著脆弱無害,卻是個睚眥必報的主?
不過,睚眥必報得好,總比受氣包強。
「那就按你說的辦吧。」楚珩說。
說著,他又懷疑地看向安嶠:「你真的沒有被嚇到、沒有不舒服嗎?要不然讓君逸然過來給你看看?」
安嶠坐在沙發上,懷裡抱著抱枕,無奈地瞥他一眼:「多謝關心。不過我看起來有那麼容易被嚇到嗎?」
「嗯,沒有覺得不舒服就好。」
楚珩嘴上應著,心想你看起來就弱得一碰就碎,一嚇就倒啊!看起來蒼白病弱得,很難讓人放心。
就像這次,一個不小心沒看著,這小病秧子就差點出事了。
不過,這些天相處下來,楚珩也算看明白了,安嶠看著身體病懨懨的,可性格卻是不弱,甚至有時候還膽大包天,讓人頭疼得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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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相查出來後,周瀟瀟沒有主動登門道歉,一點認錯的態度都沒有。至於周家人也沒有任何反應,好像這事不是他們周家做的似的。
楚珩倒是一點不覺得意外。
周家人這些年得意慣了,家族子弟一個個鼻孔朝天橫行霸道。也許在他們看來,這不過是小輩之間的一點恩怨,又沒鬧出什麼性命之憂,沒必要小題大做。
當然,更重要的一點是,周家是鐵桿的二皇子黨,周家的周瀟然從少年時就是二皇子身邊最「忠誠」的跟班。
作為二皇子黨,自然不會輕易跟他這個太子低頭。
要是以前,周家也不可能這麼硬氣。
然而這次,然而自從他從蟲族戰場回來後,外界都傳言他在打傷蟲母的同時,傷敵一千自損八百,也身受重傷了。所以一向自恃武力、天不怕地不怕的他,才會在出行時都帶著親衛隊近身保護,要知道以前他都是一個人就隨意亂跑的。
因為這個傳言,二皇子一派的人因此蠢蠢欲動。
畢竟他這個太子要是重傷,天賦受損,沒能滿足繼承皇位的天賦和武力,那把他踢下太子之位就容易了。而且,如果他這個太子真的重傷,這也是除掉他的最好機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