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怪蔡从章看到这把匕,会如此激动。
想不到,这把珠光宝气的刀里,竟蕴含深意。
再联想到我们想要寻找的藏经洞秘密,这把刀突然匪夷所思地出现在这里,的确不能不让人多想。
那这把匕背后的人呢?
是何目的?
是巧合,还是故意?
他带刀前来,是想暗示着什么?
见我和陈峰的脸色都变得苍白了,蔡从章笑了笑,安慰道:“这也就只是传说而已,谁也没有真正见到过。不过,这也提醒我们,要格外小心。”
他把桌上的匕向陈峰推了推,说:“除去那些不祥的传说,这把匕,本身就价值连城。我还清楚地记得,当年明月刀短暂地进入拍卖名录,标的价格是以千万计!这都过去十几年了,现在的市场行情,只会更多,不会更少。”
听到蔡从章这句话,陈峰吐了吐舌头,悄悄把匕又从桌上拿了回来。
克服恐惧最有效的办法,就是拥有强大的钞能力。
“好了,出吧,耽搁了太多时间。”蔡从章笑了笑,站起身来。
曾晓娇扔给我一个黑色的盒子,说:“这是我们定制的专用手机,加装了全球最先进的保密模块和定位芯片,和我们之间的通话,不用担心泄密。要是你不小心走丢了,即使没有手机信号,我们都能通过卫星定位找到你。换上吧。”
原来,刚才曾晓娇弯下身子,在行李箱翻找的就是这玩意儿啊。
“这不会又是一个大号的窃听器吧。”我被他们整怕了。
曾晓娇不屑地一笑:“你还没那么重要!再说了,现在,我们是一条战线上的人。”
“那我可以加入你们吗?”一听可以和曾晓娇并入一条战线,陈峰立马厚颜无耻地提交了口头申请。
我看了他一眼,意思很明显:你不是才向王翔申请,想留下来协助院里复原那块破碎的壁画残片吗?
陈峰会意,也立即回了我一个眼神:美女当前,先吃到嘴里再说。
“对不起,不太方便。”曾晓娇还没开口,蔡从章先开了口。
“在壁画方面,我应该比翟彪更有专业优势,在我们公司,他只负责泥胚这种最底层的东西。”陈峰为了攀上曾晓娇这座高峰,不惜踩了我一脚。
说完,他还朝我挤眉弄眼。
我叹了口气,并不生气。
对他的秉性太了解了,他要不这么做,就不是陈峰。
蔡从章坚定地摇摇头,说:“小陈,我看重的,正是小翟在泥胚上的造诣。这次就算了,兴许下次我们还有合作的机会。”
被人一口气毫不留情面地拒绝了两次,陈峰脸皮再厚,也不好再次开口了。
蔡从章和曾晓娇当先一步,跨出了房门。
我最后一个走出房门。
临出门时,陈峰偷偷拉了拉我的衣角。
我立马会意,停下脚步。
我们俩轻轻走到一处角落,陈峰收起了之前那副嬉皮笑脸的面容,脸色变得凝重,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,悄声说道:“这事没那么简单,你自己当心。刚才,我是故意说给那老头儿听的,就想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。他不是冲着壁画去的,一定是壁画背后隐藏的什么东西,也许只有你才能看得出来。当然,就算他们想拉我入伙,我也绝不会去。我留在这里,才能掌握最新的情况。”
我突然对陈峰刮目相看,想不到短短几句问话,他就看明白了一些我不愿说出的秘密。
有关家族的秘密。
我对谁都没说!
我知道蔡从章肯定看出来了,陈峰也看出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