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见。”
伙计赶忙离开了。
柳安然转过身,后背倚在窗口上,双手抱臂,瞧见了庄东家脸上的不解。
“酥记派一个掌柜来见我们两个东家,是不是太看不起我们了?”
“我们要是见了,他们还以为我们眼巴巴呢。”
庄东家恍然大悟。
“无事不登三宝殿,他们肚子里指不定憋着什么坏水儿,所以我们得吊着他们,气势上做足了。”
“正是。”
酥记厢房。
“什么?不见?”
酥记的刀东家气得把茶杯摔了,四分五裂。
“好个柳庄,一个破铺子,竟敢跟让酥记茶楼地掌柜吃了两次闭门羹!”
“你再去,就说我们是找他们谈生意的,我就不信了,他们不为钱所动!”
袁掌柜又屁颠屁颠地赶到柳庄。
柳安然的回答还是不见。
刀东家又砸了一套茶壶。
“这个庄林森,还真以为开了家破铺子就能横着走了?”
“他要是有本事,万庄茶楼也不会被酥记压了那么多年!”
袁掌柜缩着身子,试探开口:“东家,他们会不会是想见您啊?”
“见我?”
“正是,东家,您可是酥记的东家,镇上的大老爷们谁不给您面子啊。”
“万庄就不一样了,人脉比不过我们,生意做不过我们。”
“若不是开了个柳庄铺子,老百姓怕是都不会看一样。”
“您和那个庄东家,就是一个天一个地,地仰望天,是应该的。”
“他们定是想见您。”
袁掌柜一张嘴,说的天花乱坠,刀东家的火气消下去一大半。
刀东家站起身,整理整理衣裳,昂着头:“走,我们去见见他们。”
袁掌柜阻止:“东家,他们既然想见东家的话,说明有事相求。”
“您要是立马去了,岂不是掉价,我们不能急,先拖上他们几日,才好跟他们谈条件啊。”
刀东家眯起小眼睛:“你说的有道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