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般情況下一座山只會出現一隻大妖,因為一山不容二虎,除非一公一母,或者它們搞基。
相安無事地走了有一盞茶的功夫,謝傾慈看見前方不遠處有火光在閃動。
他們一行人不知道在追什麼,動作很快,並沒有人發現他的存在,其中還有人聊了幾句。
「不是讓你們看好它嗎?怎麼能讓它跑了呢?」
「看你們這回怎麼和玄機長老交差。」
「別吵了,別吵了,還是快找吧,要是那妖怪在這山林中傷了什麼人,玄機長老一定不會饒了我們的。」
「怕什麼,誰家正常人大半夜的不睡覺,跑到這深山老林里來,除非那人是個傻子。」
謝傾慈:「……」
一眨眼的功夫,他們就消失在樹林裡,隱約間還有人在抱怨,不過隨著距離遠去,那聲音也變得微弱。
謝傾慈對這種場面見怪不怪了,有些妖無生性狡猾,遇見難纏的對手就會假裝束手就擒,等那人一走,便會想方設法,或硬闖,或花言巧語地逃跑。
從他們的對話中,那個捉住妖物的人應該是天宮玄,而他走後,妖物便又溜了出來,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就在這座山上。
謝傾慈一邊趕路,一邊推測。
結果沒一會兒就停了下來。
他看著眼前這隻渾身布滿黑色鱗片,足有兩丈高,眼睛似銅鈴,張著血盆大口的妖物,嘴角抽了抽。
前世今生,他的運氣都還是那麼差。
他下意識去摸腰間,本來想摸摸看還有沒有符篆,誰知竟然摸到了一塊玉石,火紅色的玉石似乎是感應到了危險,散發出血光,並且隨著妖物逼近,血光愈盛。
謝傾慈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有過這樣一枚玉石,好像是聽學前天宮玄給的,說是通行憑證一類的東西。
那妖物似乎是有些忌憚他腰間玉石,遲遲不攻擊,而是看著他,想探探底。
謝傾慈知道,這個時候,越是表現得害怕怯懦,越是沒有生機,於是敵不動,他不動,就這樣和妖物對峙著。
這場心理戰最終以妖物主動攻擊結束。
謝傾慈剛重生還不想這麼快換皮膚,拔腿就跑。
結果妖物那一掌還沒揮出來,便聽一聲巨響,它轟然往後倒去,還壓倒了一片樹木。
謝傾慈聞聲回頭一看,上一秒看見妖物倒地,下一秒就看見一棵大樹直直地朝他倒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