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周之耘点头,“我明白了。”
不讲逻辑,讲感受。
“我现在觉得很累,想躺一会儿。”
她没力气掰扯清楚,他们到底该怎么相处,这个话题太大了。
常时说好,“需要陪我你吗?”
周之耘:“嗯。”
黄昏时分,常时出去回了两个电话。见周之耘还不醒,叫她的时候发现她的脸有些潮红,心下一沉,一摸,果然又热了。
周之耘眼皮很沉,“我还想再睡一会儿。”
常时把手伸到她颈下,半扶半抱地让她坐起来。
“乖,我们去医院。”
周之耘听到“医院”这两个字,迟滞了一会儿,才反应过来。
“我又发烧了。”
陈姨跟他们一起去医院,晚高峰堵得厉害,她有些焦躁,嘴里念叨:这么多人、这么多车。
周之耘安抚她,“陈姨,不着急。”
陈姨回头看了她一眼,转过头去,“我着急什么?我一点不急。脑袋烧坏了也不用我养。”
周之耘笑了,“怎么不用?我要是真傻了,肯定就抱着陈姨不放手。”
常时皱了皱眉,把水递给周之耘,让她多喝水。
周之耘趁机攥了攥他的手腕,安慰他。
常时一直没说话,不用想也知道他肯定不高兴了。
到了医院也是一样,先吊水降温。明天安排了全身检查。
大家心里都清楚,周之耘反复发烧,心理的缘故远大于身体上的。但是劝慰的话,不用说出口就知是徒劳。
常时盯着输液管发呆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周之耘看着他,没过多久就睁不开眼睛,又睡了过去。到了半夜,热退了些,人又清醒过来。
常时趴在床边,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。他眉心蹙在一起,面上似乎比平常多了一丝戾气。
周之耘的手碰上他的皮肤,常时就醒了。
“你在装睡吗?”周之耘笑问。
常时眉头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