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山脚下,防风邶看着被他放在心尖上的小姑娘,一步一步朝他走来,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。
小夭却是低着头满怀心事,不言不语的样子。
防风邶有些纳闷地问:
“这是怎么了?”
他如小太阳一般的姑娘,怎么今日这般蔫呢,他能看出来她的灵力应该是又恢复了才对,怎么反而不开心呢?
小夭回想着王母说的话,心里就有些抽痛。
她抬眼,看向防风邶,
“那玉盒里面的须臾花你是怎么拿到的?”
防风邶不答反问:
“你不开心,就是因为这事么?”
小夭盯着他继续问:
“一万株须臾草里才会有一朵须臾花,而须臾花九百年花开,却只开须臾,你是怎么拿到的?”
防风邶见她如此执着,便很轻松地说道:
“须臾花长在极北之地,北冥算是我的老家,别人想要可能会很难,对我来说却很简单。”
小夭追问:“须臾花是长在北冥不假,花旁却一直有雪兽守护,那雪兽占据灵力与地势优势,向来难以征服,怎么会让你轻易获得?”
须臾花,因花开须臾而得名,与玉山瑶池底的白玉雪莲搭配,是使人灵力大增的灵药。
但是须臾之后,须臾花落,便再无半点功效,所以才需放在回溯盒内保存。
回溯玉盒难得,须臾花更难得,所以才会连在大荒内齐聚天材地宝的玉山,都没有一株。
防风邶笑着说:
“我曾在极北之地待过百年,北地无人烟,更无生机,那雪兽无聊,我亦无处可去,便陪着他一起过了几十年,这须臾花,便算是他给我的报酬。”
小夭有些叹气,这举目大荒可能都只有一株的须臾花,好像在他这获取起来却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。
看来她若是不问到底,他是不会说实话了。
小夭低垂下眼睑,不再看他,只是低着声音说:
“王母告诉我,那看护须臾花的灵兽,虽名为雪兽,却是大荒内留存不多的凶兽,曾与穷奇齐名。”
那凶兽性情暴虐,领地意识极强,向来以看守须臾草为己任,怎么可能会跟相柳当朋友,还把自己看守近千年的须臾花送给他。
防风邶无言地叹了口气,真不愧是王母,什么都知道的一清二楚,他今日怕是糊弄不了他的小姑娘了。
防风邶只好认真回答起来:
“我跟它虽算不上朋友,但确实有几分熟悉,这花也不是它送的,是我抢。。。打架赢来的。”
听他终于说了句实话,小夭这才抬眸又看向他,眼里还隐隐泛着水光,
“你竟然能打赢它么?”
防风邶一噎,随即微仰起头无奈承认,
“打不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