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雖然並沒有要強行將兩人分開的意思,但是蒲遙知的『願望』,以目前來看,似乎非常難以達成。
手機鈴聲響了又響,在安靜的咖啡廳內顯得突兀至極。
恭母不想打擾到其他客人,於是趕忙接通。
電話接通,恭沉的聲音立即響起。
「蒲遙知在哪?」
「你們聊了什麼?」
「讓他趕緊回醫院。」
恭母幾不可見的微微嘆了口氣。
「我們已經聊完了,也沒聊什麼,不過就是和你以前的這位小同學聊了幾句而已,他馬上就回醫院——」
恭母話音才落,蒲遙知突然站起了身。
「時候不早了,那我就先走了。」
恭母抬眼朝蒲遙知看去。
她以為他是要回醫院去,於是嘴裡下意識道:「那我派司機將你送回到醫院——」
未料,蒲遙知拒絕了。
「不必了。」
他禮貌的回絕。
「我還有工作,就先回公司了。」
恭母愣住。
恭母握著手機,表情錯愕驚詫。
「……你回公司?」
「是。」蒲遙知恭聲應。
「你不回醫院嗎?」恭母下意識追問。
「為什麼?」蒲遙知反問。
沒料到蒲遙知竟然反問她為什麼,恭母錯愕莫名之下,徐徐道:「恭沉他現在在醫院等著你回去——」
恭母話落,只見蒲遙知的臉上,瞬間露出了一個『所以呢?』的漠然神情。
所以呢?和他有什麼關係?
面對著恭母臉上的疑問,蒲遙知思索了一下,耐心的解釋:「夫人,您忘了,我和恭總……只是炮友。」
不是情人。
因為只是炮友,所以除了上床之外,其餘的一切……全都沒有必要。
沒有必要,也沒有任何意義。
他不想配合恭沉,也沒有這個義務。
炮友之間的義務,只有上床。
沒有噓寒問暖。
又或者是生病後的陪床。
恭母終於了悟,明白了蒲遙知的意思。
恭母默然。
該解釋的已經都解釋了,那他也就該走了。
「那我就先走了,夫人請便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