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时,吴清荷就是她的眼珠子,甭管她脸上是不是又因打架挂了彩,尹夫子见她从来都是笑得慈祥,眼底光。
所以在吴清荷十二岁那年,说出:“夫子,我来日不打算科举,我想应征入军营,长大了就去边塞,同胡族一战。”的时候,尹夫子勃然大怒,咬牙切齿地骂她。
“娇生惯养的女君,竟是有这些不切实际的想法,胡族骁勇善战,是你能敌的?快快放弃,走科举正道,你是宰相的女儿,又生得这副好头脑,可千万别作践了你自己!”
自小学武又如何?她就是个锦衣玉食的贵族女君,去边塞岂不是要闹大笑话!跟着她读书不好么?
矛盾就这样产生,自那之后,吴清荷常常逃学,尹夫子有心想管,但也没什么大用,好在碍着幼时教她读书的情分,吴清荷没闹到退学的那一步。
“追丢了!这丫头真是。。。”
夫子骂骂咧咧地四处张望,吴清荷就藏在树间,透过树叶朝外瞥一眼。
“叽叽喳!”小鸟脆生生的鸣叫声在耳畔响起,吴清荷忍不住抬头望一眼,谁知那小鸟飞过时不注意,吴清荷突然觉得有什么东西掉落,她额间一痒,抬手一摸,竟是条蠕动着的红头大蜈蚣。
是在此筑巢的鸟儿叼回来的,那蜈蚣还蠕动着朝她衣袖里爬去,嘴上的触须一动,摆出要咬人的架势。……
是在此筑巢的鸟儿叼回来的,那蜈蚣还蠕动着朝她衣袖里爬去,嘴上的触须一动,摆出要咬人的架势。
这一嘴咬下去,就算不打手心,手也要肿成个大馒头。
吴清荷脸色一变,下意识地一甩手,将它甩了出去。
“哗啦啦——”树叶相互摩挲,出些声响来,夫子颇为警觉,还未走出几步,动作一顿,退几步走回来,眯眼向上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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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的灯灯头看一眼,随即回过身坐正。
“已经没有人在树底下了。”
他轻声提醒吴清荷。
吴清荷闭眼深吸几口气,放松下来,倚靠着枝干,捻几片叶子给自己扇风。
“多谢,不过。。。你是怎么爬上来的?”
老实说,方才见到柏乘时,她脑袋有一瞬懵。
柏乘伸出手,动作小心地向下指了指。
“私塾里有云梯,我用推车把它推到这,架在树干上,才能爬到这上面。”
吴清荷低头看一眼空荡荡的树干。
“你真的是爬云梯上来的?”
“对,你瞧见那个纸鸢了吧,我爬上来捡它。”
被尹夫子随意扔在灌木丛里的纸鸢,纸鸢的一角破了,皱巴巴的,柏乘低头看着它,神情有些失落。
“那你的云梯呢?怎么这里只有你。”
吴清荷环顾四周,她连云梯的影子都没有见着,不易察觉地眉峰一扬。
柏乘没有立即答话,低头静静地看她一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