范曉林再度咬起了手指甲,「那你明知道他是故意的,還縱容他?心知肚明的情況下,刻意放縱他接近你?」
「一開始是因為一點過去的某些情份。」
「是嗎?」
范曉林表示懷疑,「那現在呢?他出車禍了……」
「也是故意的。」時歌說道:「他故意裝死,想看看我是不是還關心他,會不會因為他傷心。」
光這麼聽,這男人心機好重。
范曉林:「那既然你都看穿了,現在的問題是什麼?你在氣什麼?」
「問題是他得逞了。」
得逞?
范曉林滿腦袋問號。
時歌怒道:「我真的因為他動搖了,我真的當時以為他死了,嚇得心臟都快停止了,在那一刻,我真的很怕掀開帘子什麼都沒有,第一次對自己的判斷產生了懷疑,甚至有了恐懼。」
范曉林繼續咬手指了。
那這不就是說你很在乎他,甚至可能是喜歡他嗎?
所以到底在糾結什麼?
范曉林說:「就和以前一樣,繼續放縱下去不好嗎?」
「不行,我被他左右情緒了,你明白嗎?」
不明白好不好?
鬼能明白你在說什麼啊。
范曉林忍住內心的吶喊,「被他左右情緒了,然後呢?」
「然後你不覺得很可怕嗎?距離太近了,他開始控制我的情緒了,人的情緒會影響行為,行為不能越界。」
范曉林使勁啃指甲。
你到底在胡言亂語些什麼?
你自己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?
喜歡一個人被左右情緒不是很正常嗎?
不能越界又是什麼鬼?什麼叫越界?界限要有才能越啊!所以你的界限到底在哪裡?
時歌有些煩躁地抓了抓頭髮,「搞不明白了。」
范曉林:我也搞不明白啊。
你說來說去,換算下來,不就是喜歡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