利一接了話,終於算是鬆了一口氣,點頭應是便撤了出去。
待他出去,徐元白緩緩起身,走到案牘旁,從最裡頭的架子裡取出了個華美的木盒子,盒子未鎖,他輕易便打開了,裡頭躺著的皆是信件。
字字綴尾皆是署名亭羽。
亭羽便是那位的小字。
他眼神複雜看了一眼,神色未明,倏地見他嘴角掀起一抹釋然笑意,誠然,利一不提他都要忘記還有這盒子了,他面色複雜的將它拿起,連著盒子都扔進了燒的正旺的火爐里,霎時間便叫火舌吞併,只剩灰燼。
轉眼便是兩日過去,重五佳節緩緩而至。
——
果如亦生所言,當日晚間阮瑤清便悠悠醒來,醒來後雖身子仍然虛著,卻不咳了,又老老實實的兩日用藥,推針,藥浴,病症已減了大半。
病去如抽絲,此刻連身子都覺輕快了許多。
暮光漸微,西邊的太陽宛若油彩般被暈開,染映著菡萏院的荷花池子裡,波光粼粼悠悠蕩蕩的甚是好看,阮瑤清半躺在河邊的搖椅上,拿著把搖扇悠哉的看著菱星在船上摘睡蓮。
「左邊點,再往左邊點,對,正含苞的那朵。」
菱星依言,順著她手指的方向,讓小廝划過去:「這朵嗎?是不是小了點?」
「對對,就那朵。」
菱星尋著位置便側身掐斷了那朵。
一眼又瞥見一朵難的的並蒂,掐完又要去掐,一旁的阮瑤清見了忙喊住她:「並蒂的不要,那花難得就開在池子裡就好,養不活死了,倒是可惜了。」
「摘你後側那朵,半開的那朵,在那,在那!」
她托著腮甚是挑剔的在池邊挑揀,她身子還沒好全,不讓下池,只得在岸邊看著。
菱星忙活了片刻,捧著十來支睡蓮下了小船,擦了擦額間的汗水,送到阮瑤清跟前:「姑娘,這些可還夠?」
她笑眼看著,點了點頭,伸手接過一支,掰開外頭的綠萼,清香淡淡散開冷香撲鼻:「回去吧,拿清水醒一醒,才能插上,待盛開了,會更好看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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