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元白薄唇翕動,他忽而也明白阮瑤清絕情的緣由了,他愣愣的看著阮文言的左袖,阮瑤清罵的無錯,但凡他觀察下,也能?瞧見那寬袖下的空蕩。
「徐元白,我怕了,真的怕了!就當我求求你,放過我,放我過阮家吧。」阮瑤清情緒有些崩潰道?。
阮文言此?刻已然覺察出妹妹的不對來?,伸手攬住她,低聲安撫。
徐元白想伸出手將?她攬在懷中安慰,可卻始終抬不起手來?,那份無力?,像極了她落胎那回。
「好。」他忽然道?,而後深深看了眼兩人,囑咐阮文言道?:「好生照看她。」
兩人打著暗語,旁人也聽?得迷糊,只是瞧著兩人,皆是心照不宣的模樣。
徐元白話畢便失魂落魄的走出了院子,阮瑤清眼睫微微顫動,餘光瞥見了他越走越遠的背影。
阮文言伸手撫了撫她的頭問:「如願了?」
阮瑤清未答,從他懷裡撤了出來?,答非所問:「藥湯熬好了,我扶兄長進房喝藥。」
「阿茗,你分明不舍。。。。。。」阮瑤清搖頭否認:「兄長看錯了,我很是捨得,這事自此?以後便算是了解了,他雖心思狠厲,卻慣來?言而有信,再不會生出許多事端來?了,待兄長回京後,只需配合他讓聖上收回賜婚聖旨便是。」
阮文言頓下腳步,聽?出了畫外音:「你不與我回京?」
阮瑤清將?他扶著坐下,又親自遞上了湯藥道?:「莫須師父來?信,讓我尋他去雲遊了些因果,阿茗也想趁此?機會,散散心。」
阮文言接過藥碗,一飲而盡,聞聲倒也未覺有些不妥點了點頭:「有莫須陪你,我倒是能?放心些,可定了歸期?」
阮瑤清落在於一旁道?:「隨莫須師父雲遊我也是起了旁的打算,我想若是聖上不允退婚一事,兄長便上奏我死在南下的路上。。。。。。」
「胡鬧!」阮文言呵斥一聲打斷。
阮瑤清聞聲噗嗤一笑,帶著狡黠:「兄長,只是讓你上奏,並非我真的會死,再歸,我會以莫須師父的入室弟子身份回京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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啟程回京這日,天起薄霧,延綿不絕的薄薄秋雨倒是顯露出幾分江南美?色。
阮文言還未出府,遠遠便見馬車下久立不動的徐元白。
見他出來?,徐元白眸光微動看向他身後,可除卻搬抬收整的侍衛,並未瞧見他日思夜想的身影。
阮文言走到他身側躬身行禮道?:「殿下,事情已經安排妥當,可啟程了。」
徐元白未置可否,只是問:「她呢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