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搖了搖頭,看了眼昏迷的阮瑤清直嘆氣:「她身子本就弱,寒氣入肺腑傷寒多日,本該靜養才是,你們偏要她舟車勞頓,疲累愈加,風餐露宿,寒上加寒,難辦,難辦哦。」
聞言阮文言也急了:「那當如何?煩請先生想想辦法。」
他將脈診包收進了箱子裡,從裡頭取出取出一暗色小包,邊打開邊道:「辦法自是有的,不過要吃些苦頭了。」
包裹里是一根根細針,他隨手拿起一根,尖頭在室內閃了一下,看的一旁的阮文言眉頭直皺,心下一跳。
「這是推針?」
亦生點了點頭,他轉身看向守在一旁的菱星:「來,把你家姑娘扶起來。」
阮文言先她一步道:「我來吧」說著便走到阮瑤清身側,將她小心的扶了起來。
亦生沒什麼所謂,只要有人扶,是誰都可,倒是意外阮文言對她的重視。
「掀開她的衣領,露出脖頸即可。」亦生道
阮文言依言照做,他倒也沒諱疾忌醫覺得有什麼。
只見亦生邊施針邊喃喃,語氣甚是老道,倒是雨與他一副少年模樣違和得很:「這病啊,最忌諱就是拖,一拖再拖,寒氣鬱結散不出去,便要往五臟肺腑里鑽………」
屋內靜悄悄的,只余他一人自顧自語。
話落盡,也收了針。
「約莫三刻,她便能醒。」
他起身收拾好醫箱,準備起身,菱星眼疾手快接了過來:「有勞先生,我來,我來吧。」
「這便好了?」阮文言替阮瑤清掖好被子,起身忙問他。
亦生好笑的白了他一眼:「當然不可能。」
他邊起身邊道:「要想好得快,針推,藥浴,苦藥,缺一不可,她這快月余寒氣,不這次排盡,是要留根的,女子留寒氣,更是壞事。」
阮文言聞言深吸一口氣,捏了捏手上的佛珠子,不知為何,他似與這亦生不大對付,實不耐他這一副神神叨叨的樣子,卻又無可奈何,恭恭敬敬將亦生請出了菡萏院。
臨出菡萏院,亦生略有深意的看了眼屋內,搖了搖頭:「苦主耶,來了便是差點斷了命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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阮義舟前腳剛遞了牌子進宮,利一後腳便也邁入了東宮。
整個東宮此刻燈火晦明,他進了徐元白寢殿,就見男人此刻正悠哉地躺在搖榻上,眼瞧著心情尚佳,精氣神正好,面若冠玉眉目炯炯,哪裡有半分「病危」難治的模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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