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哟了一声,打趣道:“师兄今日过来拜访师尊他老人家了?”
江予纾也没有其他意思就是想戏弄戏弄容献,毕竟这人几乎都要住在玉清宫了。
容献原本还是笑着的模样,在听了江予纾的话后,立刻面无表情,恨不得冲上前来捂上江予纾的嘴,生怕她胡说八道给师尊吹枕边风。
呸,容献觉得自己这个词用的不好。
应该是徒弟风,虽然感觉有些怪怪的。
容献一边掐住江予纾命运的后脖颈,一边同亓深解释。
“师尊,弟子可没有说您老哦,谁说的师尊您要找谁算账啊。”
然后另一只空闲的手指着江予纾,控诉她刚才大逆不道的行为。
江予纾没有想到她居然出卖队友,疯狂解释:“师尊,弟子只是打个比方,没有说你老的意思啊。”
企图让亓深放过自己。
但实际上,他们两个人的话语话落在亓深耳中就是。
“**,****老****,***”
“*****老***”
难道自己真的老了吗?
亓深没有理会这二人,径直回了玉清宫,颀长的背影在茫茫白雪中显得有几分孤寂。
容献怼了一下江予纾。
“都怪你。”
江予纾欲哭无泪:“都怪我。”
另一边的玉清宫也很是热闹,白悯的惨叫声此起彼伏的,殿外树上的灵鸟都被吓得飞走了不少。
季知许无语的看向趴在软垫上的白悯:“绰月,你叫的我头好疼。”
“我也不想啊。”话音刚落,又是一声惨叫。
在白悯身后的药峰弟子面无表情的上下其手,仿佛将她当成一块需要揉搓的面团。
白悯疼得眼泪快要出来了,她都怀疑是自己平日里老戏弄道元真人,所以他门下弟子都来伺机报复了。
“忍忍吧,你身上的淤青需要揉散。”季知许见她汗都落下来了,可见疼得非常厉害了。
“对了,那个浮花门大小姐怎么样了?”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,白悯吸了一口气艰难的问道。
“别提了。”季知许提起这个就很来气:“短短几日,不是要灵泉泡澡,就是对宗门弟子出言不逊。”
他叹了口气:“导致宗门弟子都颇有怨言。”
白悯一把将手按在软垫上,那架势看着想去收拾对方。
结果才刚刚爬起来就让身后的药峰弟子一把摁回到了原来的位置,紧接着就是熟悉的惨叫声。
季知许看到那弟子如此之大的手劲,面色也变了些许。
一旁的白悯却想傅云栀行事如此嚣张跋扈,就连先前在浮花门的时候连探子都受不了她这种性情,居然率先动手杀她。
看来这件事还是没让傅云栀吃到教训。
身上的疼痛和灵海中的混乱交织在一起。
一瞬间灵海中浮现的居然是自己和那探子交手时,对方脖颈上那点妍丽的红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