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那司馬翱顯然也不是個好東西。」
衛戟:「……」
謝知筠:「……」
崔季:「好了好了,知道了,你罵完這一回,以後可別擋著大妹面前罵,聽見了嗎?」
衛蒼癟了癟嘴,道:「知道了,我又不傻。」
衛戟看了看謝知筠,然後才問:「姑母真的能放下,今日走的時候我看姑母實在難過。」
怎麼能不難過?
衛英確實愛女心切,可她又不傻,這一日半日總能想明白。
可就是能想明白,才更難過。
衛蒼嘆了口氣:「唉,你們姑母,命不好。」
「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,明明做的是好事,可誰知道養了個白眼狼呢?就是親生的,不過這事也說不準。」
「親生的有時候也不是個玩意。」
衛戟:「……」
「父親,今日誰惹伱了?」衛戟頗為無奈,「怎麼又罵到我身上了?」
衛蒼被崔季瞪了一眼,終於不在說這事了:「你們說說莊子上的事。」
謝知筠說完,衛蒼才感嘆:「多虧了你去了一趟莊子上,真是幫了大忙,老大,我就說你媳婦命中帶福,娶她娶對了。」
謝知筠猝不及防聽到衛蒼夸自己,臉上一紅,頓時就有些不好意思了。
她總覺得自己什麼都沒做,可衛蒼和崔季卻對她都很滿意,讓她總是忍不住想要更努力,做到最好,才不辜負他們的看中。
衛蒼看向兩人:「你們覺得,他們是哪一邊派來的?」
總共也就那幾家,之前在糧倉動手的大約是大齊或北涼的人,順著線索查到現在,大概能確定是大齊在暗中搞鬼。
而現在彭家兄弟就又是另一個風格了。
衛戟看了看謝知筠,讓她說:「其實此事是有些奇怪的,之前王二勇和那些奸細的所作所為,一是為了打探軍情,二是為了從鄴州倒騰物資,一邊削弱鄴州的實力,一邊讓自家壯大,他們潛伏的時間不長不短,都是這兩年定府之後才來,做事是很謹慎的。」
「若非被抓到把柄,他們估計還能繼續蹲守,十年八年都能待下去。」
這才是合格的奸細。
但彭家兄弟就有些奇怪了。
衛戟接過話頭,道:「他們的做法,顯然指向讓鄴州亂起來,想讓衛氏死,這麼做太過陰損了。」
「雖然各家都很恨我們,但就連鄴州的百姓都恨上,也是少有的。」
戰爭,爭鬥,內亂,要的無非是人和地。
一把火把莊子都燒了,人也都死了,那這貧瘠的土地要來做什麼?
這行為就很不可理喻。
而且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