亞爾斯譴責的看過去。
白朮笑道:「不好意思,我想忍一忍來著。」
亞爾斯:「……」恕我眼拙,真沒看出來。他快過了一遍剛才那些話,想破腦袋都沒想出來到底哪句話戳人笑點上了。
「『特殊』這個分類,聽上去就很不錯。」白朮止住笑,接著好心為他指點迷津:「我只是覺得你挺可愛的。」
「……」
亞爾斯盯了他兩秒,默默翻身拿後背對著他,緊接著想起什麼,又平躺回去,順便把尾巴死死壓在身下,保持著這個難受的姿勢閉上眼睛。
「睡覺!」
白朮試探到了自己想要的,依言放過他,也找了個舒服點的姿勢睡了。
一夜無夢,第二天一早天剛剛擦亮,亞爾斯就從帳篷里走了出去,商隊的人還沒起,兩個後半夜的守夜人也被白朮開了方子,見到和白朮一道的亞爾斯熱情的打了聲招呼。
「起得這麼早啊!」
亞爾斯冷峻的向他們頷,自己去溪流旁洗漱,脫離他們的視線後他捂著腰,走路姿勢有點怪異。
尾巴被他壓了半宿,都快不會動了,起床後酸痛感沿著尾椎一路上竄,比捅他幾刀都難受。
他站在低處回頭看了一眼,確定沒人能看見這邊後撩起斗篷,捋了一把毛髮錯亂的大尾巴,電流一般的刺激在腦子裡炸開,他拼命忍住了齜牙咧嘴的衝動,繼續給自己做「放鬆療程」。
商隊在六點準時出發,亞爾斯和白朮一前一後進了一輛半空的馬車,前者一進去就在有限的空間裡最大限度的遠離白朮而坐,兜帽一扣,與世隔絕。
白朮笑眯眯的看向緩緩後退的景色,毫無半點愧意的想——
好像有點逗過頭了。
第19章琉璃百合
半個車廂空間說大不大,說小不小,逼仄肯定算不上,但也沒寬敞到哪裡去。
亞爾斯斗篷下的手捏著好不容易捋正的尾巴,一路徹底把自己靜音掉,幾次下車休息都沒蹦出過一個音,弄得長生以為他寡言的症狀加劇了,要進化成啞巴。
亞爾斯充耳不聞,心想多說多錯,二十年來頭一次嗶嗶那麼多話被人一句話打出群效果,我還說什麼,我最該做的就是閉嘴。
其實睡醒後他就後悔了,甚至懷疑是哪個感情充沛的孤魂野鬼附身了自己,那些話都不像能從他嘴裡說出來的,想想都渾身炸毛。
他、他甚至還羞恥的聲音發抖——好在昨晚的自己也還要臉,努力壓住了,白朮他……應該沒聽出來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