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听冷睿鸿冷冷问道:“可还有其他的,你细细想清楚。”
素玉回道:“别的再没有了。”
这时,冷睿鸿的声音才幽幽传来:“退下吧,今日之事,不要向任何人提起,否则,后果你知道的。”
素玉惶恐,连连磕头道:“奴婢知道,奴婢告退。”
当晚,冷睿鸿处理完公务后,去了皇后寝宫。
冷睿鸿特意没有提前通传,一进门,只见皇后正坐在桌旁看书,恬静悠然。
冷睿鸿与她并没有多少感情,这个皇后是先皇为他挑选,典型的世家女,温柔端庄,从未见过她拈酸吃醋,有母仪天下的风范。
虽无太多感情,冷睿鸿却也不讨厌,与她相处有一种舒适之感。
先皇当时选中陈家女,还有一个原因,据说陈家有上古九州令牌,选她为皇后,先皇看来再适合不过。
自己当时便从了先皇的意思,婚后才知道,皇后纵然千好万好,自己心中总是放不下年少时的姑娘。
冷睿鸿静静看着桌边的姑娘出神,这时,皇后似有感应,抬头看到冷睿鸿,赶紧福身行礼:“皇上万安,属下怎的也没通传一声?”
冷睿鸿道:“是朕没让他们通传。”
两人坐在桌边说了会儿话,直到离开,冷睿鸿都未提起过西山土匪一事。
翌日下朝后,冷睿鸿留下沈昱,开门见山道:“沈大人,昨日有人向朕告,在西山一带又遇到土匪,对方自称是皇后派去的?”
说完,冷睿鸿盯着沈昱细微表情。
沈昱听到这话,心中大骇,面上不显:“不知皇上听何人所说?”
“宵王叔和云安公主。”
沈昱心中快思索,若说宵王为莫家开脱,也说得过去,可是云安公主性格活泼,万不会撒谎,只好咬牙说道:“微臣惶恐,可微臣那日抓到的人,确实招认莫将军派去的。”
皇上只盯着沈昱,没有说话。
沈昱又道:“不知宵王可有抓到土匪。”
“宵王叔说土匪熟知西山地形,暂时没有抓到。”
沈昱稳了稳心神道:“微臣今日再派人去西山一带寻找,定找出真凶。”
冷睿鸿冷冷地望着他:“沈大人,你为官数十载,朕相信此等错误,不会再犯。”
沈昱跪地应下,出了宫门,只觉后背衣服已湿透。
心中想到,皇上既听了云安公主和宵王之言,又要自己再查,也就是说,皇上不大相信宵王之言,同时,也怀疑自己之前所言。
沈昱一路都在想应对之策。
这一日午后,莫淳雅同冷苍宵在房中看书,清风从外面进来汇报:“主子,王妃,刚刚得到的消息,沈昱昨日在西山一带抓了几个土匪,严刑拷打后,那几人交待是从另一个山头而来。”
沈昱这是推翻自己之前上奏的言论?
莫淳雅没忍住嗤笑一声:“沈大人为官几十年的好名声,怕是经过这几次事件,全耗完了。”
冷苍宵问道:“皇上是何反应?”
“皇上并未追究到底,只说让沈昱将西山一带土匪尽数清缴。”
清风一旁说道:“皇上怎这般偏袒皇后?”
莫淳雅笑道:“仅凭王爷和公主所言,恐怕皇上也不会相信,只怕他已猜出这件事的大概,再查下去也没什么必要,无非是朝中势力互相攀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