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月看了看自己的手:“你让大夫帮我把手上的针拔下来,时辰也差不多了。”
陈醉点头,唤了外面候着的大夫,大夫看着江月,欲言又止:“这时辰……”
“时辰够了,取吧。”江月截住他的话,若被陈醉听到说时辰没到,又有的烦。
大夫没辙,只能把针一一取了下来。
取针比之扎针,要快上许多,几息之间,针已经全数取了出来。
取完了二人立即往县衙的后院走去。
院子里只留了风鸢和几个近身侍卫,其它的丫鬟婆子都已经让退下了。
周安民听到消息,也赶紧过了来,他到的时候,江月和陈醉二人也刚巧才到。
不大的小院,青石板的地面上铺着大大的油纸,一堆杂物摊放在薄薄一层水迹的油纸上。风一吹来,井底淤泥带来的腥臭味肆无忌惮地钻入了院中人的口鼻。
“风鸢,拿只火钳来。”
“已经备着了。”说着风鸢拿出从厨房顺来的乌黑油亮的火钳。
“爷,要做什么让我来吧,您跟娘娘离远些,小心有毒。”
“不必。”陈醉拒绝道,若真隔着这些距离就能中毒,那些人也就不必大费周章放在井里。说着接过风鸢递过来的长长火钳,仔仔细细地刨弄着那些杂物,江月立在他身侧,眼睛全神贯注地盯着里面的东西,风鸢凑了头过来看。唯有周安民心中还有些惧怕,若真是有毒,离这么近,会不会有危险。
一个破旧的拨浪鼓,泡得久了,上面的红漆已经斑驳。破掉的木桶碎片,几个满是锈迹的铁钩,还有些烂布条子,已经看不出原本的样子。余下的就是数块布满青苔的光滑石头,黑的青的白的。
“这也没什么可疑的呀?都是些寻常物件。”周安民远远地伸了头过来看。
“难道不是井水的问题?”风鸢闻言有些垂头丧气。
陈醉蹙眉,将其中一块白色石头拨弄到一边,抬眼看了看身边的江月。
“是它?”江月疑惑道。
陈醉点点头:“唯有这一块,外皮有些腐朽,而且,一丝青苔都没有。”
她手上还有扎针的伤口,不便直接碰那石头,接过陈醉手中的火钳,低下身,拿着火钳将那白色石块拿得更近些。
低头闻了闻,除了井中淤泥腥臭的气味以外,还有一丝丝,不易察觉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