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聞言,凝視就更熾烈了些,「嗯?」
簡年的眸光一直在閃爍,聲音也有些隱約的顫抖,「因為墓園值班的兩個人死了。所以,所以我現在成了通緝犯了對嗎?」
他百口莫辯,這種滋味比直接了結了他還要難受。
江嶼風不語,深深嘆了口氣。
要不是因為他在香城還算有些面子,這會別說是簡年,就算連他恐怕也得進局子裡接受調查。
只要一天找不到證據,簡年通緝犯的身份一天都難以洗清。
好在現在是個金錢說話的時代,家屬方面江嶼風暫時用錢安撫住,但是對方並不是容易了事的主。再加上媒體一曝光,關注度一下子被炒熱了。
在香城,誰不知道江嶼風有錢,好不容易逮到這麼個機會,還不好好撈他一筆。
錢到還是小事,可簡年不露面還好,一旦露面,又沒有洗清他嫌疑的證據,杜華一行人會善罷甘休嗎?
以目前來說,簡年留在這是最好的選擇。
「這裡是老岳沒換房之前的住所。」
這一片雖然破舊,可倒是安全,周遭的人都搬離了這撞危房,進進出出沒人注意,他行走起來也方便。
眸光一沉,江嶼風輕輕拍了拍簡年的肩,堅定道,「你需要好好養傷,別的,都交給我。」
*
從醫院出來之後,一個男人和杜華一同站在香城最高的建築物上俯視整座城。
站在高處,果然是會看得更遠。整座香城的構架一覽無餘。
移下望遠鏡,他的眸色冷如寒冰,側目凝向同排而立的杜華。
杜華不語,雙手插進了口袋裡,突來一問,「你如果拿到東西後,會怎麼做?」
他回頭,唇角掛氣絲意味深長地笑,「你是想問我會不會要江嶼風的命?」
杜華咬咬牙,將目光移開,鳥瞰整座香城市,一字一刻道,明知故問。
他大笑,卻又很快斂下,神色嚴肅起來,「他的命我沒興,再說,我要是真動他一根汗毛,你會放過我嗎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