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嶼風笑了笑,「不過我想真相很快就會浮出水面,誰在這種情況下動了想收購江氏股份的心思,誰就有可能是真兇。」語落之時,目光反射般地移到斬叔臉上。
一名記者想了想問出一句,「之前江氏的股份確實有被人收購過,但是現在那個收購股份的人又全都轉讓出去了,江氏的股份沒有人動啊。真兇是?」
江嶼風扯了扯西裝,先前臉上的寡淡笑意很快又斂了去,沉穩道,「我想大家誤會我的意思了。我只是說可能而已。」
「江先生,在你消失的這段時間,在哪裡?」
江嶼風不著急回答,沉默幾秒過後,黑眸閃過嚴謹,「在一處安全的地方,具體是哪,我不便細說。」
「江先生,您父親不幸葬身火海,是否從今天開始,你將正式挑起大梁接手江氏?」
記者這個問題刺痛了他的心,濃眉有一瞬間的緊擰,微微眯了了眼,「恐怕我沒那麼資格?」
這倒是讓在場之人都不解了,「這話什麼意思?」
他再次看向斬叔,「因為轉讓出去的股份全部到了一個人手裡?」
全場譁然。
坐在台下的斬叔當即站了起來,轉身想走,卻被林霖攔下。江嶼風站起,圓潤的手指指向斬叔的背脊,「就是他,江氏未來的主人。」
「怎麼會這樣?江嶼風剛才不是說誰收購股份誰就有可能是兇手嗎?」也就是說聒噪一片。
伴隨著江嶼風的話音落地,事先準備好的資料,一一遞到了記者面前,上面清清楚楚地記載了趙叔和斬叔的兄弟關係,以及通話記錄。最後一次通話時間便是那天婚宴場出事前十五分鐘。
以及公安機關查證後趙一凡的入境資料全部虛假,加上當天趙一凡的失蹤,但凡是有點腦子的人心裡都似乎有個數。
江嶼風經歷喪父之痛後決定不再沉默,他要給所有在此事件中犧牲的人一個交代。
杜華在台下緘默,深深盯了江嶼風一眼,對杜華來說,只要看到江嶼風真的活著就好。
那次從報紙上看到江嶼風的死訊,他一顆心心如死灰,很多東西也想明白了。
就算今天江嶼風在討伐姓斬的時候,要順帶列出他的罪行,杜華也認了。
興許只有死亡,才能讓他停止腳步,一顆不被諒解的心才能得到。
可出乎意料的是,江嶼風似乎沒有趁機討伐他的意思,這倒是讓杜華心口一暖。
斬叔緩緩轉身,眼中剎那間閃著淚光。「他怎麼樣都沒想到,江嶼風會輾轉下了一個這麼好的套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