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彩心中刚刚升起的喜悦一下化作了怒火。
瞥见自己指尖上大片的红,更是怒从心起,一把将红玉挥开,紧盯着红珠说:“怎么回事?不是已经将云茵扔出去了吗!”
“奴、奴婢不知,只听说王爷亲自抱着云茵进了门,角门那婆子已经被踹吐了血,这会儿王爷正召集后院所有人去听风苑呢,姑娘。。。。。。姑娘也得去。”
“砰!”
薛彩咬牙启齿,抓起手边茶杯就摔了出去。
刚染了一半的指甲还未干透,沾了茶水后显得脏污。
她狠狠喘了几口气,才冷静下来,用帕子擦了擦手,问:“绣坊和汀兰苑的人都封好口了?”
“是。”
红玉被挥倒在地后连大气也不敢出,匍匐着回话。
“秦嬷嬷呢?”
“秦嬷嬷似乎知道事情有疑点,前脚还特意去打点了一通。”
薛彩心中这才稳了些,将帕子一扔,“走,看看去。”
她就不信,王爷会为了云茵那个贱人连秦嬷嬷也罚!
。。。。。。
外头风雨更大了。
树叶被砸得哗哗作响,花朵摇摇欲坠,听风苑院子里跪了一大片人,各个在雨中发着抖,比花草还要凌乱。
秦嬷嬷立在主屋廊下,绞着帕子脸色难看。
主屋里头却特意添了火盆,暖意浓浓。
云茵窝在软榻上,身上盖着厚厚的绒毯,由府医把着脉。
她抬眼,视线越过府医的肩膀,悄悄看向坐在一旁,沉着脸没说话的萧琛。
他一身黑衣湿了个透彻,却没着急去换。。。。。。就连头发也没擦一擦。。。。。。
秦嬷嬷一来便催他先去更衣,他却一言不发,就这么坐在那。
云茵心中忍不住想:是为了等府医给她诊脉的结果吗?
可这念头一出,她眼神又暗了暗。
开什么玩笑,在萧琛的世界中,才认识她不过几日,他怎么可能会这么在意她。。。。。。
前世,她与他在一起五年,也未见得他真的将她放在心上。
“姑娘近日似乎接连受惊,睡梦中也不安稳,忧思过重,本就有损心气,今日又受了寒,需得好生将养才行啊。”
府医把完脉后眉头终于舒展开,起身去一旁开药。
云茵乖巧道谢。
她现在只觉得头有些晕,身子像一团火,的确虚的很。
“王爷,这看也看过了,您的身子也要紧啊,还是快去更衣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