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些話進入李予的耳朵,等同於進入墨潯野的耳朵。
墨潯野:「……」差點忘了那幾個老東西還造過他的謠。
見洛笙不願意理他,墨潯野長睫耷下,像是在思索。
站在墨潯野身後的魔一心驚肉跳,心想他們家尊上在面對仙尊的時候脾氣總是出奇的好,被仙尊這麼無視都不生氣的!
墨潯野將手探入另一隻手的袖口,借著長袖的遮掩,拔下一片漆黑的龍鱗。
那龍鱗閃著寒光,入手冰涼,另一邊還帶著深紅的鮮血。
墨潯野面不改色地將血液抹在了自己的袖子上。
他再次靠近洛笙,不等洛笙後退,立刻攤開掌心,問道:「你不想要嗎?」
洛笙看到墨潯野掌心漆黑熟悉的龍鱗,立刻伸手想去搶,墨潯野迅收回手,洛笙撲了個空。
洛笙很生氣,「你不僅偷走我的小黑,你還拔他的龍鱗!你好狠的心!小黑該多疼啊!」
墨潯野沒想到洛笙第一反應是小黑會疼,他手臂上剛剛拔過龍鱗的傷口還在,那處的刺痛對他來說並不算什麼,比他在屍山血海經歷過的毫毛之一都沒有。
可洛笙好像很在乎。
洛笙可記得很清楚,這已經是墨潯野第二次拔小黑的龍鱗了!
他氣得臉頰都紅了,伸出指尖對著墨潯野指指點點,卻半晌罵不出什麼難聽的話。
「你你你你……你個大魔頭!你把小黑還給我!!」
洛笙一邊指著墨潯野罵,一邊不忘扯著李予的手臂,護著自家徒弟。
墨潯野本尊站在洛笙對面,化身被洛笙護在身後,這感覺有些割裂。
他微微皺眉,反手收起龍鱗,道:「那你是不想要這龍鱗?」
洛笙立刻放下了指指點點的手,道:「我當然要!」
墨潯野眉目舒展,可惜他戴著鬼面具,洛笙看不見他的神情。
「那你回答我一個問題。」墨潯野道。
洛笙小臉緊繃,冷冰冰地說:「什麼問題?」
墨潯野身形一閃,以洛笙根本反應不過來的度來到了洛笙面前,低頭在洛笙耳邊輕聲問:「你喜歡……李予這般年歲小的?」
洛笙一愣,沒聽懂,「什麼喜歡年歲小的?」
因為墨潯野靠近,齊明澈一劍揮了出去,只是劍光剛起,就被墨潯野震開了,飛出去好遠,又被魔一攔住,再無法靠近洛笙。
洛笙此時身前是墨潯野,身後是李予,他不知李予是墨潯野的化身,仍抬起手臂仔細護著李予,道:「墨潯野!你到底要說什麼?」
墨潯野擋下洛笙企圖推開他的手,清冷的聲音再次落到洛笙耳邊,「你還未回答我的問題,你為何如此護著你這徒弟?因他年歲小嗎?」
洛笙被墨潯野問得滿腦袋問號,「我徒弟我不護著,難道護著你嗎?你這個吃老婆、偷小黑的大魔頭!」
墨潯野垂眸,在近距離下深深地看著洛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