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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十四巧云查寻偷牛贼(第1页)

容桂说:“王队长,牛都是白天放,白天哪会丢,人家偷牛的都是晚上,晚上牛关在队里的牛栏里,难道你要人家晚上守着牛呀!”王队长说:“这我不管,反正什么时候丢了牛,我只找放牛的这家要。”细细说:“王队长,这么说,这各家放牛的,晚上还要派一个人到牛棚守夜了?”王队长说:“你要担心丢牛,还真得守夜呢。”细细说:“王队长,你就开个头,在牛棚里先睡一夜我看。”容桂说:“他去睡,还得云秀去陪着,要不然,牛栏里还有几头大母牛哩,云秀能放得下心。”大家又是一阵贼笑。

云秀也笑了,说:“容桂,怪不得你家放牛,你不让踢踢去,每次都是自己去,原来是担心踢踢犯错误哩。”踢踢听不下去了,说:“说你们骚,你们还不服!也亏你们想得出来。”细细说:“踢踢,你还说我们女人骚哩,你那嘴也干净不到哪去”就对王队长说:“不要把话题扯远了,这看牛的事,要是二踏子在,也就好了,他对这事最有办法。我看呀,谭伟家离牛棚近,他家的狗见不得生人,一见生人就吠得紧,不如晚上将这狗拴在牛棚边,能看得住哩。”大家一听,也觉得好。晚上狗一叫,就知道有人,这狗比人管用。

谭伟说:“细细,不是你家的狗,你倒不疼,晚上这狗栓了,贼还能怕么,一个毒肉包子或者一捧子敲死了,你赔得起,我还舍不得哩。”王队长说:“谭伟,细细说的也是个办法,这狗,比人灵,不管什么人,人还没有近身,它就会叫得凶,等人近了,你不都听得到赶出来了么,丢狗总比丢了牛划算吧。这狗真要被害了,我作主,队里赔你五十元钱。”谭伟说:“这不是钱不钱的事,这狗养了十年了哩,就同养了儿子一样了,哪能舍得。”

王队长就叹了声气,说:“现在真是人心不古呀!想当初刚搞集体那阵,大家的心多齐,为了保护集体的东西,自己的一条命都舍得。德子那年开荒炸石,把自己的一只眼都炸坏了,也没有一句怨言。天灾那年,你谭伟守队里几亩菜地,病拉了几天肚子,都拉了不成人样了,还不离开菜地。”细细听了就掩着嘴笑。王队长白她一眼说:“你笑什么?”细细说:“我好像听人说谭伟守菜园拉肚子,是偷吃地里的菜吃的呢。”王队长说:“你晓得什么,人饿急了,莫说菜,活人都吃的。”容桂说:“偷点菜吃算得了什么,他那一天十几泡屎拉在菜地里,积的肥都比吃的菜值钱。”大家又是哄笑。

王队长说:“现在大家生活好了,怎么心反倒散了。这地还没有分哩,大家就对集体的事,一些热心也没有。”谭伟也就有些伤感,说:“说今天的事,就不要去扯那些陈芝麻烂谷子了。这狗,我也派了,不要讲陪不陪钱的事,也算让这狗为队里大伙尽些狗力吧。只是光靠这狗还不行嘛,这牛栏也要加固加固,门上能上锁的最好上锁,总不能让那贼轻易牵走了。”大伙都点了头,王队长就布置谭伟同满妹子买锁具,请木匠加固牛栏。看了看日头,已快要落西了,就喊:“大家都干活吧。”

当晚,谭伟就把一条叫金毛的狗拴在了牛棚边,没有想到这狗竟一阵阵汪汪叫闹了一晚上,吵得谭伟一家人没有睡个安静觉,出来看了几次,并没有现什么动静,事后才弄明白,原来是一头出生不久的小牛犊,顽皮好奇,初生的牛犊不怕虎,还会怕狗?见了拴在牛栏外的狗,常探出头来冲狗伸舌头,金毛本来对自己不明不白被拴在这里受闷气,又被这小牛犊子调戏,怒不可遏,冲这小牛崽子泄。

第二天,两个木匠忙活了一天,将四个牛栏门加固了。王队长看了,门栏杆都是新换的,又粗又结实,门栓上钉的是大马口铁,装了四把大锁,很满意,问花了多少钱,满妹子说,共二十六块七。王队长眼睛睁得滚圆:“怎么这么多?”满妹子说:“四把大锁,二块五一把,这就是十元,买这马口铁,钉子,也得几块钱,请木匠工钱供饭开销,还得喝酒送两盒烟,不都是钱吗?”王队长看了看锁,又说买得太大了,谭伟说:“锁小子,还不如不买,你以为这偷牛贼都是吃素的?再说了,这么粗的马口铁,小锁能锁得上吗。”王队长说:“你们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,花公家的钱,倒挺大方。”谭伟说:“到时候牛丢了,你又会埋怨我这牛栏修不牢了。”

过了几天,没有见有什么动静,金毛半夜又叫了几次,也就没有人上心了,谭伟想把狗放了,王队长不让。这天晚上,狗像是又叫得凶,小红听得不对劲,催谭伟出去看看,谭伟不耐烦地说,是那牛犊子闹的,赶明儿将金毛拴它远些。金毛叫了一阵,又不叫了,谭伟心想这狗也终于晓得累了,总算安静了。

谁知次日天亮一看,金毛却不见了,只落下拴狗的空绳子,晓得被人弄走了。看牛却还在,一条都没有丢。兴伢子、王队长等都到了现场,兴伢子细细看了看,说:“不用说了,来了偷牛的了,幸好及时加固了牛厩,这伙人一时弄不开,毒了狗取了狗走了。”王队长气恨恨的,说:“这伙王八蛋胆子也太大了,竟偷到我这里来了!这还了得!”就要兴伢子去区派出所报案。兴伢子说:“报案就算了吧,就丢了这么一条狗,派出所不会来人的。”王队长又埋怨谭伟说:“让你家狗看牛,你看狗,晚上我都听到狗叫了,你就没有听见?”谭伟也又是伤心又是悔恨不已,也没有理会王队长的问话。兴伢子说:“不过也放心了,这次来了没有做成,下次肯定也不会再来了。”王队长说:“幸亏我们做了防备,要不然这损失就大了。”谭伟的婆娘小红还在埋怨谭伟,说:“我就听这狗叫的声音不对劲,叫你去看看,你却不当一回事。”谭伟在恨恨地擂自己的头。听千千眼泪鼻涕都哭成一团,不停地喊:“金毛,我要金毛!”

金石到千千家喊千千上学,看见千千两只眼睛哭得像红桃子似的,自己也不免气恨,说:“要是抓到这伙人,看不剥了他们的皮才解恨哩。”到了巧云门口,巧云看到了千千,忙拉二人到屋里,说:“昨晚听到狗叫,我也醒了,听到一伙子人的脚步声从门前走过,有人说话,其中一人说话的声音像是前村的光驼子来。”千千一听,两只红眼睁得像铜铃,问:“光驼子!你确定是他吗?”巧云就有些犹豫,说:“只听得一句,像是说这边这边,住这边走。声音虽小,有些哑闷,好像是他。”千千就有些猴急,说:“要是他,看我不去撕了他!”巧云说:“我也拿不准,所以也不敢向他们说,要冤枉了人家,人家还不来剥我的皮!你们听我说,他们偷的这狗只是吃的麻药,还可以吃狗肉才弄走的,如果这伙人有光驼子,一定就在他家里弄吃,狗吃了麻药包子,也不会放很久的,这麻药侵到肉里,就吃不得了。他们杀了狗,那狗内脏是不吃的,剥下的狗皮也不敢要,一定会埋在他家周围,你们今天放学后就到他家屋前屋后察看察看,看到有埋的东西没有。”千千听了直点头,对金石说:“哥,放学后同我一起去吧。”巧云忙叮咛说:“可不要让他们看到,看到了东西,一人在现场看着,另一人悄悄来报告兴伢子,千万小心些!”

千千这一天也听不进什么课了,一心想的是光驼子和他的狗。一放学,就要金石回家吃了饭,就一同去前村光驼子家。金石说:“怎么样也要打了柴,等天黑了再去呀。”千千说:“还弄什么柴,我回家挑一担柴给你就是了!”金石说:“怎么好让你送柴。”千千说:“不送柴,你妈那儿也交不了差。就这么定了。”金石回家吃饭,饭刚下肚,就见千千真挑了一担干柴来了。金石也只得收了。千千问:“要带些什么东西,锄头带不带?”金石说:“什么都不要带,免得人家看了疑心。”

太阳刚落山,夜幕开始笼罩下来,二人就一前一后往前村走。也不过五六里地。光驼子家是前村西面的的一座独屋,三间破旧的瓦房,旁边有一低矮的茅屋,是猪厩和厕所。光驼子头并不光,有一头钢精短,背却实实是驼的,快四十岁了,仍是光棍一条,没有父母兄弟,因是残疾,村里社员干部也不好管他,在村里也是神出鬼没,不晓得在干些什么名堂。巧云男人去世后,他也曾来讨好过巧云,常带些好吃的好用的巴结跳跳。后来晓得没他的戏,也就放弃了。

金石二人来到光驼子家,家里没人,门是锁着,门前的狗却叫得凶。二人看没有人,胆子就大了,金石顺手抄起一根竹杆,顶着狗,千千就放心地从茅屋前取来锄头,从屋前房后刨了起来,不一会就听到千千在哭,原来千千从屋后的菜地里创出了金毛的皮。

金石让千千千万看好现场,自己忙跑来报告兴伢子。到了兴伢子家,喊了几声兴队长,却不见人应,推门进去,听见里屋似乎有哗哗的水声,听见细细问:“是石头吧!我在洗澡哩,找兴伢子嘛子事?”金石见屋里黑沉沉的,好像没有其他人,就悄悄说:“千千找到他家的狗了!”细细就吃了一惊,问:“在哪找到的?”金石说:“在光驼子家后院菜地里,找到他家金毛的皮和狗肠狗肚了。”细细就忙扯了一件被单围在身上,浑身湿淋淋地走了出来,金石看到的细细的双臂和双腿如羊脂玉一般洁白润滑,听细细问:“你说是光驼子偷的狗?”金石点了点头。细细说:“怎么会是他!”对金石说:“兴伢子下午被竹村的快八子叫去了,说是他儿子打了媳妇,媳妇喝了农药呢。你去竹村找他吧。”金石转身要走,细细又忙说:“这天晚了,我拿个手电给你。”金石取了手电,慌忙忙地出来。

到了巧云家门口,看到巧云像是在等着他,问:“找着了?”金石说:“在光驼子后院菜地里找着了。”巧云说:“这天杀的,果真是他!”问告诉了兴伢子了?金石说:“细细嫂说兴伢子去竹村了,我这去找他。”巧云问千千在哪,金石说还在看着现场。巧云想了想,说:“竹村你也不熟,你去守着千千,万一看到了光驼子,千万躲着他。兴伢子那儿,我替你去喊吧。”接了金石手中的手电,疾忙忙的去了。

金石不晓得,巧云主动替金石找兴伢子,是有她自己的心事的。要是光驼子参与了偷牛,他这一辈子就算完了。她虽是恨,但想到过去与自己的一段往事,不免又于心不忍,虽说她没有答应这段亲事,但光驼子也在她家里花出了不少钱,直至让他死了心,也没有找她什么麻烦,以至至今她总觉得自己欠了光驼子一段还不清的感情债。她想趁这个机会,让兴伢子挽救一下他。

巧云赶到竹村时,才打听到兴伢子已送快八子的儿媳妇去区了医院,只好又往区医院赶,到了区医院,看到医院门诊室几个医生护士们在一片忙碌,快八子的儿媳妇被灌得还在呕呕直吐,地上一片狼藉。兴伢子却坐在一旁悠然地腾云吐雾抽着烟。见了巧云汗涔涔在跑来,吃了一惊,问:“你来干吗?”巧云二话不说,拉着他就往外走,到了门口,见左右无人,才说:“谭伟家的狗找到了,是光驼子偷的。”兴伢子听了,两眼瞪得像铜铃,问:“怎么找到的?”巧云就把经过说了一遍,兴伢子就抑制不住兴奋,说:“巧云,真没有想到,你还有这心机,平时看不出来呀!我还真佩服你哩!”巧云说:“你不要哆嗦,我问你,你打算怎么处理?”兴伢子说:“还怎么处理?我马上报案呀!”巧云说:“晓得你会这么做,你听我说一句劝,你能不能先不报案,你先把他抓起来,要他供出偷牛的人,再动员他去自,兴许能减轻他的罪哩。”兴伢子说:“你说得好天真!光驼子是什么人?是个滚刀肉,我去抓他,不要说要他供出偷牛的人和去自,他一撒泼,我能看得住看不住他还难说,他要一跑,你晓得这偷牛团伙的祸害有多大吗,能量有多大吗,你知道后果吗?”巧云说:“到底是乡里乡村人,抬头不见低头见,你能挽救就挽救一下,也算给乡里的人积德呀。”兴伢子直摆手,说:“什么乡里乡村人,别的事行,这事不行。”巧云急了,说:“你给我一个面子行不?我这大老远的来找你。”兴伢子说:“别的面子我会给,这个面子不会给,到时候不光是挽救不了他,还会害了你我,说我们窝藏罪犯。”巧云还要说什么,兴伢子说:“你不要说了,这事非同小可,我现在就去派出所,你赶快回去,告诉千千金石,千万保护好现场,不要走漏了消息。要是让光驼子知道了跑了,连你也得担罪哩。”千咛万嘱走了。

巧云带着失望的心情往回赶,来到前村,到了光驼子门口,被光驼子家的狗窜出来,吓出了她一身冷汗,幸被金石及千千及时赶出来制止了,金石问:“找到了兴伢子了?”巧云点了点头。金石就松了一口气,说:“要是现在光驼子回来怎么办?”金石这一问,到是提醒了巧云,想了想,对金石说:“兴伢子让你们在这里看着现场,等到他们过来,要是光驼子回来了,你们就躲起来,不让他晓得就是了,千万不要惹事呀,我也回去了。”金石、千千都点了点头。

巧云到了前村村口,就在进村的路边坐了下来,她要在这里等光驼子回来,她要当面问光驼子,为什么要去干这样的事,她要光驼子在他面前老老实实将这伙偷牛贼供出来,然后带他去派出所自。她深信,光驼子会听她的,兴伢子做不到不敢去做的事,她一定会做到的。

夜深了,村里一片寂静。天上看不见月亮星星,身边一片漆黑,一阵阵寒风,把身上的热汗都吹干了,浑身冷嗖嗖的。她双手抱紧了身子,想到光驼子对自己好的那段时光,不禁更加怜惜起他来。想着想着,前面突然一片脚步声,几束手电光齐齐照过来,她紧张地站起身子,却听见兴伢子惊讶的声音:“刘巧云,这深更半夜的,你在这干什么?”

巧云用手挡着电光,看清有十几个穿着公安制服的人,齐齐地用一双双不解的眼神看着她。兴伢子对公安们说:“这是我们队的刘巧云,这次行动,就是她提供的线索现的。”公安们又一个个闪出奇异的眼光,胡公安热情地伸出手来同她握手,说:“谢谢你了,刘巧云同志,你可是为我们破这个案立了一大功了。”

巧云木纳纳地一个个握了手,有些不知所措,直到看到带着手拷的光驼子也出现时,她惊讶地呀了一声,差点晕过去了。兴伢子悄悄对她说:“你是在等光驼子吧,他在区里就已经被抓,偷牛团伙他都已招供了,现在我们去他家取证呢。”巧云没有听清兴伢子在说什么,她直经走到光驼子面前,看清光驼子的一张布满汗珠的苦涩的脸,巧云想对他说什么,但她一句也说不出来,也不晓得讲什么好,她就这么怔怔地看着公安们带着他,从她身边走过,消失在茫茫夜暮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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