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言情小说网>百年粮食改革发展史是一部忠诚担当的历史正确吗 > 六十九细细巧劝赵干部(第1页)

六十九细细巧劝赵干部(第1页)

巧云走后,细细想起巧云说的赵干部的话,越想越后怕,就把这意思同满妹子说了,满妹子也不答言。细细说:“你不同意,就该给人家一句实在话,让人早死了这份心,你这个样子,还不活活把人家折磨死?”满妹子哭笑不得,说:“嫂,我还要怎么给他实在话,他堂堂一个大学生,还能听不懂人话?他是明知我都这样了,还死缠着,我又有什么法子?”细细说:“我说不过你,总是你要想个法子,让人家彻彻底底死了心才是。”满妹子哼了一声,说:“除非我死了,他就死心了。”细细呸了一声,说:“你要死了,再去投胎,就千万不要长得像你现在这样子,总是让人心疼,让人心烦,你长一个丑八怪出来,保证就不会有这么多烦恼了。”

细细晓得同满妹子说这话,等于是对牛弹琴,还是得去找赵干部。吃过晚饭,就来金不换家,见小云正在洗碗,小云就问吃过饭没有,细细说吃过了,小云说:“你也不常来,来了也还得吃了饭来,总是嫌我家的饭菜差吧。”细细笑笑说:“婶子,要是你家的饭菜还差,全中国早就奔小康了。”就问:“不换叔回来没?”小云说:“他呀,早没有了这个家了,水库那儿才是他的家,我呀,也就一个守活寡的人哩。”细细慎怪道:“你知足吧,我一辈子想嫁一个吃国家粮的呢,看来只有等下辈子了,你有这好命,金不换现在真的是金不换了。”小云说:“你要稀罕,我不要了,给了你吧。”细细笑笑说:“那我可就要了,你不要舍不得的呀。”

赵干部正在房里写日记,金石,金玉也在复习功课,听到细细声音,都忙迎了出来打招呼,细细看着金石金玉,对小云说:“看着这对金石玉女,心里也都爽死了。”就捧了一下金玉的脸,说:“你们都去忙吧,好好复习功课,我找赵干部说说话呢。”就同赵干部进了赵干部的房间。

赵干部忙取过自己坐过的椅子来请细细坐,细细就在赵干部的床沿上坐了,看了看房间布置,说:“到底是大学生干部呀,房间弄的还干净利落哩。”赵干部也在椅子上坐了,说:“都是小云婶收拾的。”细细说:“你来了也有几个月了吧,也很少看到你去我家,也没有机会同你好好唠唠话。”赵干部就搓了搓手,摇着头。细细也明白是因为满妹子的缘故,就说:“我就开门见山说吧,你同满妹子的事,你到底是怎么想的?”赵干部想了想,说:“嫂子,我也不瞒你,除了她,我心里再也装不下别的人。”细细就叹了一声气,说:“这鬼妹子真是鬼迷心窍呀,这么好的条件,真正是打着灯笼也难找的,哪个姑娘不心动,偏她这样作妖弄怪的,我也不晓得她到底图个什么?”赵干部试探着问:“她是不是心里早有了人了?”细细说:“我天天在她身边,她什么心事能瞒得住我?她心里有什么人,我这个做嫂子的能不晓得?”赵干部说:“她说过她心里有人了呢。”细细说:“不会的,这村里人,她能看上哪个?恐怕就是找个理由罢了。”赵干部就很无奈的样子,说:“我也总想不明白我在哪些方面上她看不上?”细细说:“不是你有什么问题被她看不上,是她的心得了魔症了。就为了你们这事,我都劝了她几谷萝话了,还有兴伢子,还有她爹,是天天劝,时时讲,口水都讲干了,都不济事,我们也真是没有了法子了。”赵干部的脸就越来越难看,说:“我懂,我懂。”细细说:“我今天来,也是想同你说说知心话,看你这样子,我也不好说让你对她死了这份心的话,你也可以不轻易放弃的,不管怎么说,她毕竟还是一个无主的人,也不是没有希望。但是,你也不一定奔这一条道走到黑,对吧,你这么好的条件,要找一个比她强十倍百倍的都是容易得很,你要真是喜欢农村这样的,我细细也还能找得出来。”赵干部就双手捧了脸,沉默了许久,说:“嫂子,就烦你同满妹子说,她到底是哪点看不上我,只要说出来,我可以改的,她要是对我父母亲有顾虑,我也可以请我父母亲来给她看的。”细细说:“不要问了,她没有哪点看不上你,更与你父母无关,是她这心邪。感情这东西,很多都说不清楚,只是希望你把事情看得开一点,你是替国家出力办事的人,将来是干大事做大官的人,总不会在这些事上过不去坎,你说是吧。”细细说完,冲赵干部一笑,这一笑,让赵干部不由得想起那个三笑的故事,秋香冲唐伯虎那笑,那眼神,那笑靥,一定就像细细这样,像满妹子那样,不然,那唐伯虎怎么也不会屈尊到去做下人的地步。

细细又闲聊了些话,见太晚了,告辞出来,外面一片漆黑,小云忙叫石头,拿个手电送送细嫂。金石找了手电出来,细细说:“手电给我吧,不用送了。”小云说:“还是石头送送吧。”细细也就让金石在前头走着,细细就问:“你怎么会跟满妹子经常在一起了?”金石说:“她同我砍柴时才在一起的。”细细问:“是赵干部来了之前还是之后?”金石说:“是赵干部来之前。”细细说:“她在你面前,说了赵干部什么了吗?”金石想了想,说:“她没有提赵干部什么,倒是常常提到我哥。”细细也就不说什么了。

快到队里牛栏前,却见靠牛栏墙边黑黝黝地蹲了一个人,俩人大惊,金石的手电光一照,却是小贵子,还在一耸一耸地哭,眼泪鼻涕抹了一脸。细细忙上前扶起,哪扶得起来,盘石一样不动。细细说:“嘛子事,回家去说呀!”小贵子也不说话。金石是晓得一些原由的,当初他爹不让他念书,小贵子也是情愿的,可是日子长了,却越觉得自己孤单,又怀疑自己被同龄的学生瞧不起,产生自悲自弃的念头,前段时间要跟二踏子南下去做工,又被他爹制止了,二踏子也嫌小贵子不够年龄拒绝,这次又不晓得为嘛事弄成这样。

金石见劝不动,对细细说:“还是去找他爹问问吧。”细细说:“你去吧,我在这里劝劝他。”金石忙跑去王队长家,老远就听到云秀一边在剁什么东西一边在嚷嚷:“你管过他吗,孩子从小到大,没有见你好好教导过,不顺意就打就骂,别人家的事,你管得到蛮来劲,有那耐心细心;自家的事,全推给我,你还要这个家干什么?好在你就这么个小芝麻官哩,你要是当了县长,省长,你还得了。”金石就小心进门,看云秀在狠狠地一边剁猪草一边在数落,王队长坐在饭桌前一个劲抽烟。

云秀看到金石进来了,忙止住了声音,问:“金石,这么晚了,有事么?”金石说:“我看见小贵子了,蹲在牛栏边,怎么劝也不回来。”王队长气呼呼地说:“不要去管他,死在外面才好哩。”金石说:“他在外边哭哩,他惹什么事了?”云秀就数落说,他什么事,败家子事哩。说要去赶集,偷了家里的一根树去集上卖,人家讨六元,他不肯,非八元不卖,站了一上午,没有卖出去,到了下午,肚子饿了,想六元卖了,人家却只讨四元,又不卖,最后集市要散了,他想四元卖了,人家集上的都是些什么人,精油子,晓得你这孩子也没有气力把树扛回家了,讨两块五!最后说是三元卖了,回家问要钱,说是钱掉了,身上没有得一文钱!

金石忍住差点没笑出声来,说:“他也是第一次做个生意,亏点本也正常。”云秀说:“你是不晓得,这根树,是他爹花了六元钱买的哩,这还不算,扛着走了十多里山路,路上被狗追着咬,还扭了腰,在床上躺了好些天。他爹能不气吗?”金石也觉得不怪云秀心疼,六元钱,不是个小钱,买得上百个鸡蛋,买了米,一家子能就粗粮能吃上半月。金石也不晓得怎么劝了,就看云秀剁完了猪草,收了刀,洗一洗手,就跟着金石出来。

金石小心着为云秀照着路,听云秀一路上还叨叨:“金石,你比小贵子还小一岁,你就这么懂事,在家也听话,书也读得好。这人都有不同命,你爹娘他们就是有福哩。”金石说:“不是的,我娘常对我说,说贵子哥能干,在家干活手脚麻利,又勤快,将来种地也是一把好手,我不及他的。”云秀说:“光会种地有什么出息,我们种了大半辈子地了,从天光干到土墨黑,还不是吃不饱穿不好!你看人家赵干部,成天坐办公室,日头晒不到雨水淋不到,我就不说他一个月赚多少钱了,光在你家吃的,我的天,每天都有钱买肉哩!”金石说:“现在分了田了,日子就会好过了。”

说着就到了牛厩边,却没见人,云秀尖着嗓子喊了几声,就听细细答:“在我家哩。”金石就同云秀到了细细家,满妹子看到金石,要金石进屋坐坐,金石说:“还要回家复习功课哩。”自个回家。

第二天,金石到了学校,大苹果就掏出八元钱来,说是给小贵子的树钱。金石一问,才明白,原来小贵子那树没有卖成,负气扛回家,途经供销社时,整个人都软了,正巧碰上大苹果,小贵子看见大苹果,还想躲避,低头急走,大苹果眼尖,认出了他,就喊住了,看他那浑身都像散了架的样子,就说:“你这树,我买了呗。”小贵子问:“你买它干什么?”大苹果说:“大有用哩。”小贵子就把树扛到了大苹果家门口,大苹果回家取钱,取了钱出来一看,小贵子却跑得远远的了。他是不好意思收大苹果的钱。

金石就把小贵子在大街上卖树的情形对大苹果说了一遍,大苹果笑得直不起腰来,说:“我就晓得他不是这块料。”金石说:“过去我都恨过他,可现在,看他也很是可怜的,被他爹非打即骂,动不动就离家在外躲着,深夜不归,常看他那妈半夜三更在外找人。”大苹果问:“深夜不回家,他去哪里?”金石说:“能去哪里,有时躲在牛厩边,有时蹲在别人家墙根边。”大苹果说:“他就不怕么?”金石说:“也不晓得。”大苹果问:“他比你大一岁?有十七了吧?”金石点了点头。大苹果说:“前段时间听爹说县直属粮库要扩建,要招临时工,我看能不能让他去。”金石说:“这样就太好了。这事要能办成了,我请你们吃饭。”大苹果哼了声,说:“哪个稀罕你的饭,到时你同小贵子打个招呼,就说他已有十八岁了就行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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