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言情小说网>百年粮食改革发展史是一部忠诚担当的历史正确吗 > 九十六邹支书因私说情(第1页)

九十六邹支书因私说情(第1页)

金石说:“不过我自己也有一些心得,现在讲土地流转也好,实行什么新农村政策也好,关键的问题是要把这“三光”改变为“三回”,将资金流回来,让人才转回来,把技术带回来。这几十年来,都是以牺牲乡村来繁荣城市,农民为了城市建设作出了巨大的牺牲,现在也应该是城市反哺农村的时候了。至于怎么样搞,我们调研组的同志也谈到了一个可操作性的对策,就是通过土地流转,实现农田种植养殖业规模化产业化,同时,通过产业化的农业带动农村管理民主化,农民生活城镇化。”

赵秘书长点了点头:“说得对,这也与我的这个思路不谋而合。从长远看,在城市繁荣后,衰败的乡村就必然成为有待开的一块剩土,存在很多商机,展潜力很大,我可以预计,不要很长的时间,在城市建设达到饱和的情况下,城市的资金、人才、技术必将向农村转移,三农现状的又一次大变革,只是时间问题”

金石接着说:“这次我也见到了二踏子,也同他谈到了农村面临的现实情况,他也有意回家乡经营土地的打算,我听了也非常赞同。他这个人,赵干部你也很了解,与这个小贵子不一样,是个办实事而又有头脑的人,特别是对党的政策有前瞻性,要是他要回到家乡投资农业,一定会成功的带动一个区域的农业展。”

赵秘书长听到这里,就来了兴趣,说:“这个信息很好!只要是这个二踏子肯回乡创业,我会从省里带来工作组,在咱们这个村或这个镇搞个新农村建设试点。就怕二踏子是否有真有这个打算。”

满妹子就笑笑看了看细细,说:“这好办,他二踏子要不回来,就让细嫂去请,包管请得回来。”细细就啐了声满妹子,说:“你嫂子都成了老太婆了,你还要还拿来取笑呀!人家现在身边什么样的美女没有,还会有我?”

赵秘书长不禁暗笑,看了不换一眼,说:“那也说不定。你看有些人,人家多少人劝,政府的人,老婆孩子,都没有能劝得动,你看,我们老领导就两句话,人家还不是立马举手投降?”

众人嘿嘿地笑。

吃了饭,赵秘书长就要走,小红问雯雯:“你也不会这么忙吧,就在家多住几天来。”雯雯说:“这次来得也太急,什么东西也没有带,只得回去。以后有的是空闲时间,我会经常来的。”

不换送赵秘书长上车,紧紧拉着赵秘书长的手久久不松。赵秘书长说:“金叔,您放心,您心里的结,我一定会为您解了。只要我赵颜在位一天,一定把这个农村建设好,让您看到党的政策永远不会让种粮人失望。”又对金石说:“二踏子的事,你多费费心,同我加强联系。”不换点了点头,赵秘书长又冲满妹子笑笑,说:“我还会经常来这村里,同你斗酒的!”满妹子机械地点了点头,一双伤感的眼神盯着别处,说:“你要来了,就给我电话,我一定会来的。”眼看着赵秘书长拉着雯雯上了车,车子消失在夜色中。

车子开了很久了,赵秘书长还在想着满妹子送他时的那眼神,自己也就心酸地想了很多,难道满妹子心里还有一个他么?也许,是自己想多了,满妹子是喝多了酒,才这样的。看雯雯也似乎在呆,就对雯雯说:“老领导,我是没有办法才要回去,您应该多待几天的。我看您在这里,很少这么开心过。”雯雯摇了摇头,叹了声气,说:“我何尝不想!谭伟走的那年,我也回乡了几天,办完了丧事,也本想住几天,可是我住不下去,你不晓得,村里一家子一家子排着队请吃饭呀,你能不去吗,有些人家,其实到现在还过着清苦日子的,为请吃这一顿饭,也不容易。就是因为乡亲们那种热情,让我无法拒绝。从那以后,我就再也没有回来过。”

赵秘书长点了点头。说:“原来老领导也有这个苦衷呀!我自从那次蹲点回城后,也回来过一次,是带着我的新婚妻子来故地重游的,这村里人见了我,也就是这样请吃饭的,从那以后,我也难得回来。所以呀,我也总觉得要替这里的父老做点什么事情,刚才听了金石的信息,我也就有一个想法,不管金石能不能动员二踏子回乡投资农业,我也要自己出马,争取二踏子回来,即使争取不到二踏子,也要争取三踏子四踏子来这里,让不换叔及乡亲们看到党和政策的福音,让村民尝到党的政策的甜头,给这个穷县创个好的样板。”

雯雯点了点头。

第二天一早,金石金平一家就去医院看望千千,看千千满身都是青紫,脸上都有好几块,被涂了紫药水。满妹子愤愤地说:“都打成这个样子了,怎么警察还说是轻微伤?”大苹果说:“只要没有伤着骨头和内脏器官,没有后遗症什么的,应该就是轻微伤,这个我见的多了,现在这大老板雇人打人,也学精了,打人用的都是橡胶棍,一般不会把人打成轻伤以上的,晓得这样最多也就是个治安拘留,过不了几天就放人,而这被拘留的人,老板不是用钱疏通关系让警察从轻落,就是用大笔的经济补偿赏给被拘留的人。”

千千看到一家人都团聚了,就嚷着要出院。金平金石也劝不住,只得让他随着众人,一拐一拐地回到家。

金石到了家,早有两个人在家等着,却是村里邹支书陪着小贵子的老婆常秀来说情的。金石一问,原来是小贵子及参与打人的施工队员今天一早就被警察带走了,常秀哭哭啼啼的找邹支书来不换家求情。

金石就感叹,法律有什么用,还是官大的说话管用。就听常秀哭诉着说:“为了开这个矿,贵子上上下下打点,办这证那证的,已花了上百万了,现在说不开了就不开了,赔了这钱也就赔了,这打人的事,他也没有参与,说是他指挥打人,那就冤死他了,他还在一旁劝不要打人呀!他这一被公安抓走,他这么一个大公司,现在也没有人来打理的,工人们也等着他工资的呀。”

满妹子愤愤地说:“还说没有参与,你看打的这么专业,至少也是经过培训的,而且还不止这一次吧,他能脱得了干系?”

常秀还在哭诉,不换听着听着,心早就软了下来,问金石:“你是公安的,你说说,像小贵子这样的,怎么个处理法?”金石想了想,说:“打人这个事,小贵子是老板,如果他的下属打人他不知情,他顶多也就是被训戒后,让人担保就可以放人的。如果当时他也在现场,就算他没有亲自参与,也脱不了干系,要拘留他几天也有可能。现在的基层民警办案,弹性还是很大的,而且他们听了赵秘书长的口气,对小贵子要加重处理也不一定。我建议,这个事,解铃还须系铃人,爹你就去找派出所取个保吧,参与打人的民工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,小贵子就先让担保出来,毕竟也是一个村的人,抬头不见低头见。爹你看怎样?”不换点了点头,问千千:“你怎么想的?”千千说:“就听金石哥的吧,只要他抵头认个错,就行。”常秀就鸡啄米似地点头说:“一定的,一定全家登门道歉。”不换就让金平开车,带他及常秀去派出所。

邹支书看到不换他们走了,才大大的松了一口气。原来,昨天开完会,朱镇长就寝食难安,今天一早听说小贵子被抓走了,更是吓得魂飞魄散,就像热锅上的蚂蚁,害怕这小贵子一到局子里就会松口,把什么都说出来。朱镇长与邹支书计议了半天,才想出这一招,让邹支书找到常秀,让她来向不换说情,尽快把小贵子放出来。

不换带常秀等走后,邹支书却还没有走的意思,看只有金石、大苹果,满妹子还陪在身边,就对金石说:“金石,你虽然也是农村出来的,但是现在农村的情况你不一定了解。莫看现在村子里有很多人有钱了,但村委也好,镇政府也好,却还是穷,现在像我们这样穷村的村干部,是没有人愿意干的,别的不说,就这一年忙到头,上面也就给每个村支书补贴六千来元钱,还不如在外打工两三个月的工资。村里能干的人都出去了,剩下的留村人员,选出的愿意当村干部的人,你想有多大能耐,没有人听你的,村里有很多事都摆不平哩。就说村里修公路这个事,这条烂泥路,我喊了几年要铺水泥,不管用呀!没有几家愿意出钱,我一家一家去做工作,那赵瞌睡,听说要他出钱修路,他掏出一把票子在我眼前晃了晃,说,钱我有,是要去买肉买酒吃的,要修路,对不起,没有!我连个车都没有,修个屁路。还有不少人,他能掏出几百几千打牌输钱,却不愿意修桥铺路,要不是二踏子出了这笔钱修了,恐怕到现在也还是个烂泥路。政府免除了农业税后,还给每亩地补贴一笔钱。按政策,这笔钱是补给种上粮食的地的钱,没有种上粮食的就没有。但是你是晓得的,这国家的钱,我们也不要白不要,哪个会这么傻种多少粮就多少报多少,没有种上粮的就不报?所以就把所有的地都按产粮的地上报。原本打算将上面拨给的这笔钱,对真正种上粮食的就,没有种上粮的就不,村里用这笔钱来用作修水利、处理垃圾等费用。可是还没等这钱下去,就有人告状了,说是村干部要贪污截留国家给农民的补贴费。他这一告,你有口也难辩,所以我们只好将这钱一分不少全下了。”

金石问:“现在村里真正还在种粮的地有多少?”

邹支书说:“村里能种水稻的田最多的时候,也有二千七百七十多亩。现在真正在种的水稻田,也就一千二百来亩,大多数是自己种自己吃的,而且一年一稻,种两稻的几乎没有。剩下的田,有些开出一小块用作种家常吃的蔬菜,或者油菜什么的,绝大部分都荒了。”

金石问:“现在这种一亩的稻子,能赚多少钱?”

邹支书答:“现在如果种一稻,收成好的话,亩产能达到一千二百来斤。按每斤一元二角算,就是一千四百元左右,除去请机耕犁和收割机四百来元,种子农药肥料等二百多元,每亩地的最高收入也就六百元左右,要是种两季稻,每亩最多也能收入八九百到一千元左右。”

金石一时沉默。

邹支书说:“所以说,这种几亩地一年的粮,日晒雨淋的,都不如外出打工一两个月的收入,哪个会在家种地?过去还有人养猪养鱼,现在也没有人养了,养猪就不说了,那猪每天至少要喂两顿食,村里人说,没有这闲功夫,有这闲功夫不如去打牌;过去有人养鱼,可是这水塘又因为多年不挑塘泥,很多塘都不能蓄水了,就是有些塘能养鱼,不到年底也被人偷了,也就没有人养鱼了。”

大苹果吃惊:“这鱼也能偷?”

邹支书说:“嘿!你是不晓得,现在的偷鱼贼,非常专业的,晚上开着那电瓶车,连声音都没有,到了鱼塘边,先是撤些不晓得是什么东西配的鱼料,能不用几分钟的功夫,就把那塘里的鱼全部就聚拢来,被他们一网就捕过精光,那一网鱼一拖上车,就连鱼带网一车子呼地开走了。前后不到几分钟,整个一塘的鱼,几乎不剩一条,你就是现了,也没有用,谁能追得上那车。”

大苹果听得都呆了。邹支书说:“还有更狠的,过去这山上有很多鸟的,大的小的,一群群,野鸡就特别多,早上一醒来,到处是鸟叫,各种鸟的叫声都有。现在来些捕鸟的,只要在一个空地上布下一个网罩,那网罩比头丝还是细,连人的肉眼都难识别,布下网罩后,就打开那个什么电子鸟鸣器,那鸟鸣器什么鸟的叫声都有,比如说他打开那母野鸡的叫声,很快那公野鸡就飞了来,打开那公鸡的叫声,那母野鸡就都飞了来,被那网一罩,一只也跑不脱。这两年,这山上的什么大鸟都捕尽了,还有到处放夹子捕野兔子的,捕蛇的,一些人家养的狗,鸡,也都被夹子夹了。这个鸟是吃虫子的,蛇是吃田鼠的,生态平衡被破坏,你看,这虫子就多了。”

满妹子愤愤地说:“怎么就不抓不治治这些人?”

邹支书摇头叹气,说:“怎么治?怎么抓?一个镇里就这么几个警察,顾得过来吗,再说了,这些鸟,也说不清哪些是什么保护动物,也治不了他们的罪。”

金石等只是叹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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