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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人都歇煩了。」6長鶴眯著眼走，顯得精神氣沒多少。

或許是出於病人的特權，大家都換上了彰顯體態的黑色正裝，就6長鶴穿了件重磅加絨的黑色衛衣。

芙妮探身瞧他，有勁開玩笑：「給你放個長假還不樂意，跟你家離離好好處處。」

提到這個才是最沒意思的，「我家離離忙著呢。」

大多時候也就他一個閒人，無聊的很。

沈離也笑他：「他就是一個人總閒不住。」

才說完，走在前面的柳雁跟6豐慢了腳步，等著他們跟上去似的。

6豐原地停站一會兒，見他們走近一些，悠悠晃在較前的位置，若有所思，似有話要說。

憋了半天，臉也沒後看過去，問道：「一會兒回家裡吃個飯再走？」

這一問沒有意指誰。

後面的幾人跟著懵。

6硯安很積極答應下來：「可以啊。」

隨後無人再吭聲。

這顯然並不是問這話的人想要的。

終於幾步路後，再次停下步子，6豐犀利的目光直直看向了6長鶴，與之四目相視。

不言而喻。

其實那話，主要是問他的。

只是6豐沒有明說，他也沒有自作多情地回答。

但這眼神，他似乎隱約讀懂了。

「嗯……」6長鶴思慮說，「一會兒帶離離去看看她家裡人，我們後面回去。」

6豐這才微微點頭，視線回收繼續往前走。

他站在寬闊的路道里，身旁柳雁跟著，但也顯得他孤寂寥寥。

6長鶴這麼多年以來，第一次認真看他的背影。

父親的步子越來越慢，慢到後人幾乎都走在了離他身側不遠的地方。

「長鶴。」

「？」

那一瞬間6長鶴以為是在幻聽。

從6豐口中當他面叫出來的，這樣的稱呼。

是比天塌下來都難以置信的。

幾人的視線與步子都紛然停注，試圖從6豐臉上看明白些什麼。

他眼眸微垂，往6長鶴那邊斜視過去，柔和到不像他的眉眼輪廓，「身體還行嗎？」

「？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