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觉战了几个回合。
全祎后面吴军看了,皆都叫好。
叫好声中,两位将军遂又勒转马头再战。
州泰为试探全祎,竟然故意卖了一个破绽,然,此破绽,若果全祎诈降,便就可一枪刺州泰于马下,就此要了州泰之命。
全祎却是不知州泰竟然用其性命试探自己,猛见如果自己再不住手停枪,便就立取州泰之命。
全祎马上赶紧收枪,奈何劲大,枪在州泰面门止住之时,全祎却是蓦然摔下马来。
州泰见全祎如此,知是真降,遂赶紧下马,趋步全祎面前:“全将军快起,莫让后面吴军细作看破。”
全祎即刻领会,即刻起身:“无需如此,某为东吴将士性命所虑,东吴兄弟皆都愿降。”
州泰大喜,即刻两军阵前直引全祎觐见司马昭。
司马昭听完州泰讲述试探全祎过程,不由手扶州泰:“将军果英武也。昭本只想吞了朱异以乱诸葛诞军心,不曾想竟收如此奇效,快引进帐来。”
不时全祎进帐,见司马昭即刻伏地叩:“罪将全祎携军来降。”
司马昭不胜欢喜,即刻向前搀扶起全祎:“全将军顾及东吴兵士之命而降,昭甚为感激。”
遂封全祎偏将军,赐关内侯。
全祎见司马昭如此大德,不由痛哭,遂把朱异之事一五一十讲与司马昭。
司马昭听了不胜唏嘘:“可怜朱异竟落如此下场。”
边说,边流下眼泪:“孙綝乃小人也。”
全祎见司马昭竟然因为朱异流下眼泪,不由噗通跪倒:“大将军,如今我父全端、我叔全怿尚在寿春城中。祎叩拜大将军,请大将军免我父、我叔之罪,祎必以死劝降我父、我叔来投。”
司马昭本只是吞了朱异以乱诸葛诞之心,刚叹奇效如此,不曾想全祎竟然要劝降寿春城中全端、全怿,更是喜不自胜:“此正合我意!此皆要劳全将军了。”
全祎地上爬起,即刻伏案修书:“我父全端、我叔全怿,如今儿全祎拜上,大都督朱异兵败而至黎浆,大将军孙綝诏其镬里问罪,因大都督朱异不愿陷东吴军士于死地,便被孙綝枭。朱异被诛,孙綝便委儿为前锋将军兵进寿春,只言若果不胜,我父子三人便就提头见他。如此情势,依我父、我叔之见,能胜魏军吗?孙綝此乃诛杀我全氏全族也。儿只愿我父、我叔幡然醒悟,只来司马大将军面前归降请罪。”
字字句句,皆含血泪。
司马昭看了,不觉又唏嘘不已:“真乃父子真情也。”
遂命军士引全祎到寿春城下,只往全端、全怿防守城墙射去。
全端、全怿得全祎劝降信,不由大惊:“祎儿如今在司马昭军中,如果被诸葛诞得知,必然不好,需重做计议。”
兄弟二人却不声张,只静观其变。
且说全祎司马昭军营之中等待全端、全怿回信,然一连三日却毫无动静,不觉疑惑:“难道父亲、叔父不明是非,要抵抗到底?”
不觉焦虑不安。
司马昭也甚疑惑:“本是父子情深,为何一连三日却无动静?”
正在皆都疑惑焦虑不安之时,却是忽听军营之中一片喧嚣:“有百余名吴军至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