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当几人吃得高兴的时候,外面传来了不和谐的喊声:“李卫!李卫你出来!”
李香反应快,“是村长。”
李卫放下碗筷,“村长来干什么,他们平时都躲着咱家走……”
“李卫快点出来!”
外面在催促,李卫站起身正要出去,须于暻拉住了他,严肃叮嘱:“万万不可说有人在你家。”
李卫点头,不紧不慢地走了出去,却看到篱笆外除了村长,还站着两个穿着捕快衣服的男人。
李卫本来还挺镇定的,这下却不由得脑袋一阵嗡嗡响。村里若不是生什么人命大事,断不会有县衙的公差来这里,上一次他们来,还是两年前爹爹被害的时候,他们这是来做什么?
“村长……有,有什么事?”李卫刚才的自信消失得一干二净,不知不觉地结巴起来。
“这是县里的捕快老爷……”
还没等村长说话,其中一个猪腰子脸的捕快就急脾气地问话了,“你家是不是藏人了,快交出来!”
“没……藏……什么人啊……”
“还撒谎!你们村人分明看见有人推着车进了你们家!那不是那独轮车吗!”
李卫回头看了一眼院子里的独轮车,脸蹭一下就红了。
“快说!再不说拉你去坐牢!”
李卫被那人凶神恶煞的样子吓得哆嗦,半句话说不出来,这时周氏在李香搀扶下缓缓走出来,村长看她出来连忙退三步,捂住了口鼻。
“村长,你们……咳咳……是要找谁?”
之前没说话的捕快看村长奇怪的样子,问怎么回事,村长小声在他们耳边说,“这周氏得了痨病!”
那俩捕快一听顿时也白了脸退了几步,捂着脸训斥周氏,“离我远点说话!把推车来那人交出来!”
“咳咳,官爷,那车是我娘家妹子咳咳推来的,官爷要找她?”
捕快一脸的不信,“你妹子?叫她出来我看看!”
周氏没法大声说话,便跟李卫说,“去叫你,咳咳,小姨出来。”
李卫心虚,低着头往回走。
一会儿,钟蓁便拿袖子挡着脸走出来。
捕快呵斥道:“你,把手拿开!”
钟蓁假装扭捏放下手,瞟了村长和捕快一眼。
捕快眉头一皱,又对周氏说,“你们村儿人说是个男人进了你家,是不是还有别人。”
周氏陪笑,“我妹子过来路远,咳咳,昨日,咳咳,来的时候,怕不方便穿的家里兄弟的衣服,咳咳咳,想是乡亲,咳,误会了……”
“不信的话,咳咳,你可以,咳咳咳,进屋,咳,来搜……咳咳咳”
周氏大咳了几声,吐出一口带血的痰,吓得衙役连连后退,哪里还想进屋搜。
村长讪讪道,“官爷,您看这是不是衙门要找的人?”
“是个屁!”捕快吐了口口水,“我们要找的是男人!再说你们村儿人是不是太不靠谱了,村里人亲戚都不认识吗,瞎报什么信儿!害我们跑这痨病鬼门口来。”
村长连忙解释说,“这不怪我们,这周氏娘家远,平时也不怎么来往,想是她病了才来人帮忙……”
捕快懒得听他解释,匆匆拂袖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