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蓁解决了晋王这个棘手的事情,也算了却了一桩大事,亲自下厨,煮了一大锅水煮鱼。
厨房里的人都眼巴巴等着吃鱼,只有秦有福望着那一锅热油,心痛无比,“姑娘,虽说姑娘做菜辛苦,可老奴也得说,这油,够满府里吃一个月的了!”
钟蓁笑道,“秦伯,我天天张罗着做生意,挣钱可不就是为了吃好吃的吗,我又没贷款消费,您慌啥。”
“那也不能把挣来的全吃了呀!”自从钟相不再资助裴东来以后,秦有福掌管着所有钟相月俸,他好不容易手里有了这么多钱,还想着给府里置办家具,买两个下人,给姑娘攒嫁妆,只觉得一文钱都不该乱花,自然十分心痛。
正说着呢,却见秦安进来,捧着一个似乎十分沉重的盒子。
“姑娘,方才宫里来人了,说是圣上不小心吹了冷风,头风犯了,吃了姑娘献的什么止痛丸,不疼了了,圣上一高兴于是赏了东西。”
“赏的是啥?”钟蓁听着是赏赐,赶紧在围裙上擦擦手过去看。
秦安把带来的盒子打开,几排黄灿灿的金元宝瞬间晃瞎了钟蓁的眼睛。
“圣上说,也不知晓姑娘喜欢什么,便直接赏了二百两黄金。”
虽说钟蓁已经挣了几千两银子了,可那些有银票有散碎银子,哪有这一堆金子摆面前这么刺激,她仔仔细细摸了半天,一副财迷的样子。然后她又想起来,抓着金元宝冲秦有福说,“秦伯,你看,这不又来钱了,有的是钱买油吃鱼!”
秦有福也没脾气了,笑着直说:“是姑娘好福气,好福气!”
吃喝归吃喝,正事也是不能耽误的。
虽然晋王是服软了,但是薛仪这个事提醒了钟蓁,安全的事情还是要重视。如今他们家烈火烹油,保不齐还有别的事情。她托赵十二去寻武艺高强之人,想给她爹当保镖,赵十二给唐门旧友去了信,找到人之前,钟蓁便暂时让赵十二去跟着钟相。
本来都没有什么异样,倒是过了几天赵十二回来跟钟蓁说,这日上朝下朝的路上都有人在盯梢。
钟蓁大怒,“晋王那玩意儿是没打服啊?这么快就又想作妖了?”
“不是,我留意了,那个人没有歹意,且是认识的,就是上回在薛家那个……想要我刀的人。”
“啊!是他。”钟蓁想起来,之前就说要去找须于璟确认一下的,忙着搞晋王府,没顾上。
“今日到家后,我跟踪了他一下,他回了皇子府。”
钟蓁什么都明白了,她是欠了须于璟人情,不登门道谢说不过去了。
过了几日,钟蓁让桂儿把之前从须于暻那里借来的衣裳洗干净,拿了两套包好,又做了一锅红烧肉,另在系统上换了些经放的蛋黄酥绿豆糕之类的点心,让秦恒带着赶在饭点前去了七皇子府。
须于暻刚从马场回来,听说钟家姑娘上门拜访来了,赶紧去洗了个澡。等他出来的时候,常泰已经给摆好了饭桌,饭点来了客,他这个做总管事的,自然要懂事点留人家吃饭。
“姑娘这红烧肉闻着就特别香,怕是宫里的御厨都做不出这味道来。”常泰满脸堆笑,他对这个钟姑娘印象好,本来送她的铺子,她不肯占便宜,每月送租金过来,倒是比以前他们自己经营的时候收入好,可见是个会经营的。
“我做了许多呢,常公公随便吃。”
“你不是送给我的东西吗,怎么还自作主张分配起来了?”须于暻走过来,款款落了座。
钟蓁知道他是在说笑,没理会他,倒是常泰略有疑惑,在他印象里,他家主子一向寡言少语,几时竟然会说笑了?
钟蓁开门见山:“小女特地过来谢谢七殿下的,之前的薛家,如今又遣人护着我爹上下朝,殿下费心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