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於清音觀主到底是?想幫於貴妃殺了她,還是?自己要殺了她,也都過幾天再說。
天大地大,她的葵水走?完最?大。
這樣漫無目的地想著,應止玥沒讓6雪殊走?開,而是?讓他低下頭,輕輕地親了下他頸間的小痣,因為含著東西,聲音也有點模糊道:「一直留著這顆小痣,可以?嗎?」
呼吸交雜的是?淡薄微冷的雨葉氣息,應止玥其實?對很多事物都持著一種輕飄飄態度,甚至連她自己的命也不是?特別在意。
但是?6雪殊——
應止玥看過很多書,無論是?丈夫悼念亡妻的雜記,還是?記載情人?生活的甜蜜起居錄,亦或是?對窈窕淑女或是?英挺郎君留下思慕的詩詞,都是?一種朝氣而蓬勃的喜悅之情。
然而平心?而論,她和6雪殊在一起時?,誠然是?開心?的,卻無論如何都不能和這些?正面溫暖的詞語掛上鉤。
應止玥很難說得清,但是?每次見到他的時?候,她心?中都會升騰起一種更為晦暗而駁雜的感覺,帶有沖刷她四肢百骸的毀滅欲望,輕霧似的冷香之外,還夾裹著濕淋微甜的血腥氣味。
——該怎麼辦啊?
應止玥咬住他的脖子?,並沒有用很大的力氣,舌尖輕柔地碰過那粒紅,想起來公主說的:「我雖然有很多面,但玩法並沒有那麼變態。」
可大小姐覺得,她心?里的幽澀想法如果被暴曬在陽光下,只會比那些?人?更加變態。
別人?再怎麼樣的「變態」,說到底也只是?在玩。
可她卻是?……
她卻是?,想要他的命啊。
但應止玥猜,被她含咬住脖頸的人?,也隱約感受到了一點她的病態,不是?嗎?
——6雪殊沒有回應她。
真?苦惱,她明明已經咬得很溫柔了。
應止玥有點懨懨的,便要鬆開他,可下一息,她眼眸倏地睜大,原本只小心?蹭挨過去的牙齒不受控地用力,剛才還光潔的頸間肌膚瞬間被落下她的齒痕。
餘光里,只能看到擦過她手?指的那張素帕悠悠落了地。
大小姐的小衣本來就是?6雪殊親自換上的,他當?下指尖微挑,細細的帶子?便輕而易舉地被解開。
外衫下,他兜了滿手?的雪,貼覆過去時?在輕微地搖顫。
聲音很輕,手?下的力道卻截然相反:「姑姑想要去哪裡?」
應止玥本來在下意識地推開他手?臂,這話剛傳到她耳朵里,就感到他原本打著旋往裡按的動作改了方向,轉而向外揪長?了寸許。
6雪殊倒是?從不會攔她,可要是?她真?的把他掙脫開,自己怕是?也要壞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