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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章 恐怖来电(第1页)

我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,床边上多了一个吊瓶,吊瓶里的液体一滴滴地流入我的身体,我的大脑开始正常地运转,我从床上坐起来,把头靠在床头上,深呼吸了一口气。感谢老天,我的心情终于平复下来了。

刘凯提着一袋西比饼和牛奶进来,看见我醒了,也松了口气,把牛奶放到我的床边,说:“你要不要先去洗把脸再吃?”

由于昨天一整天都没有吃下什么东西,现在我的胃里早已空空如也,我抓起边上的饼就着牛奶开始狼吞虎咽起来,哪管自己身上脏不脏。西比饼是这个城市的特产,是用面粉做成的一块巴掌大的饼,在火上烤熟后,涂上各种蘸料制成的,味道并不是很好,很干,需要用牛奶泡软后食用,否则吞咽的时候会拉伤喉咙。它的好处就是能保存近一两个月也不会坏。

“其他人都去哪了?”我趁着吞咽的间隙问了刘凯一句。

“王建的父母从桑加赶过来了,吴名还有张诺在帮忙处理王建的后事。”刘凯说,“他们对你放心不下,留下我在这里等你醒过来。”

刘凯说话的语气很悲伤,我的鼻子也泛起一股酸意,我也可以想象出王建的父母看见他的遗体悲痛万分的景象。一个和我们朝暮相处的大好青春年华转瞬就消逝。我们悲痛着,惋惜着,我们尚不知道我们自己已经身处万丈深渊的边缘,不知道我们将面临和王建一样的命运。

邹聪在昨天晚上我睡过去不久就醒了,他醒来时像平常一样镇静,似乎昨天的事情没有生一样,但是他的嘴里又挂着王建的名字。

刘凯提醒邹聪脚上出现手抓痕的时候,邹聪似乎一脸不在意的样子,说:“只要没什么症状就行,我管它是什么鬼东西!”

听刘凯说,昨天在我昏睡过去的时候,值班护士过来查看过我肩膀上的印记,她说她也没有见过这种症状,但是因为没有什么症状,而且没有医史记载,可以排除急性皮肤传染病的可能,至于这具体是什么病,她也无法确定,但是她猜想这应该是一种轻微的皮肤过敏。

听到“皮肤过敏”这四个字,我苦笑:“这怎么可能是皮肤过敏,还是轻微?瞎子都能看出来这个印记不是一个简单的症状,那个护士是扫地阿姨假扮的吗?”

我很快又平静下来,并体谅了值班的护士,毕竟她也不知道在我身上究竟生了什么鬼事情。并且直到现在那个紫红色的抓痕还没有给我造成什么危险,我似乎并没有什么好担心的。于是我准备收拾好心情,重新进入并开始我几近荒废的生活。

我脱了身上不知什么时候被换上的病号服,换回已经晾干的自己的衣服,下了床,正打算回去,房间里响起一阵悦耳的手机铃声——我的手机响了,铃声是我再熟悉不过的《tobeone》:一个当地流行歌手的说唱歌,它的高潮部分就是重复的两句tobeone,音调拉得很长,足足有一分钟,歌手似乎想以此显示他乎常人的肺活量。

我在床上四处摸索寻找声音的来源,把床单和被子翻了个遍,又把放在一边的裤子口袋搜了一遍,没有找着。可是那个铃声就想在耳边,那歌的高潮阶段已经放到了第四遍,声音很响,我却分辨不出它的方位,它就像是凭空在房间中央爆开了一样,吵得我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不自在,我的耳膜越来越强烈地排斥着这个声音。我又一次濒临狂的边缘了,我把床上的被子被单枕头全部扔到地上,裤子的口袋被我撕出一个大洞。

“出来!”我朝着房间那个声音吼了一句,但是并没有什么用,正当我跑出病房准备逃离时,刘凯在我身后说:“找着了,手机在床底下!”

“把它关了!”我捂着自己的耳朵几乎是用哀求的声音朝刘凯吼道。

刘凯估计也怕我像昨天那样又一次丧失理智,也不管床底下脏不脏,他把整个身子都塞进了床底,不一会儿就把我的手机捞了出来。刘凯从床底下出来的时候,目光留在我的手机屏幕上,站在原地呆。

“关了它!”我再一次向他吼道。

刘凯举起手机,把手机的屏幕转向我这边,我看清了手机屏幕上显示着的来电人的名字:王建。

那是王建的手机打来的电话!我从刘凯手中接过手机,看着屏幕上闪动的绿色接听按钮,那个按钮在我眼里像一只恶魔的眼睛,它狠狠地盯着我,盯得我头皮麻。

铃声响了3o秒钟之后就停了。手机屏幕上只显示着有一个未接来电。

我照着那个号码拨回去,奇怪的是我只听到那边传来的语音回复:“信号服务站很遗憾地告诉您,您拨打的电话已处于关机状态!”

“可能是张诺他们或者王建的父母找我们有事,所以用王建的手机给你打的这个电话吧!”刘凯在我身边分析。但是他的分析是不现实的,张诺他们都有自己的手机,他们不会倒霉到每个人的手机都坏了,不得已才要用王建的手机,这种可能性小到可以忽略不计;王建的父母和我们没有一点瓜葛,况且有事可以直接找身边的张诺,他们也根本没有必要用一个死人的手机给我打电话,况且王建的手机在寝室,他们人在南湖。

可以推断,当我手机响起的那一刻,那一头站着的拿着手机的,不管是人还是水鬼,都绝对不是出于善意。

“我们出去晒晒太阳吧!”刘凯提议说。

经过刘凯的提醒,我朝窗外看去,窗外的阳光洒满了医院外围的各个角落,在茂密的草地上闪动着金色的光芒——今天是一个大晴天。外面跳动着的金色在我眼里逐渐成为一种诱惑,在我的生命当中从未像今天这样地渴望阳光,好像最近一次接受阳光的照耀还是上辈子的事情。我渴望阳光,我渴望它驱走我身上的寒气和恐惧,我渴望它烘暖我冰冷的躯体。

阳光是好的东西,这世界上令人惊喜的事情大多是生在阳光下,它似乎拥有着某种魔力,一切妖媚在它的照射下都无处遁形。

我和刘凯坐在医院宽阔的草地上,上午三十多度的阳光照在我的身上,我并没有感受到炙热和灼烧的疼痛,反而感觉无比的畅快和舒适,我的世界在阳光里变得安静下来,好像所有的事情都与我无关了,我的内心重归平静。

在史密斯和医院的强烈要求下,我住院一个星期,所有的费用由学校承担。实际上在住院的第二天我已经完全恢复了正常,但是医院的医生让我再住院观察,于是剥夺了我自由行动的权力。住院期间学校的领导、系里的领导都6续来看过我几次,但问的都是关于王建和他的父母的事情——他们在打着他们的算盘,王建的意外本没有学校什么责任,但是无法推断的死亡原因使得整件事情变得扑朔迷离,并且在校内引起不小的恐慌。学校为了平息事件,必须开始着手做一些事情。他们先把南门封闭了,再安排了校卫队围绕南湖开展常态化巡逻,这些都简单。最后准备的就是给王建父母的慰问金——出于人道主义,这代表着学校的诚意。但勤俭如斯的学校是肯定不会打算付出太多的,他们向我们打探王建生前和父母的关系,如果关系比较差或者产生过激烈矛盾的话,这是他们最想看到的,他们可以尽情地压低慰问金的金额,使得在赢得学校名誉和平息整个事件的目的上达到最大的平衡,最大限度地节省学校经费,这是他们在王建死之后动手对他做的唯一一件事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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