茶水飞溅,瓷器碎裂的声音在安静的办案室里显得格外刺耳。
“我受伤那件事与此案无关,你以后不要再问,也不准再查。”
洛屿神色严肃,好似回到了两人刚见面时的样子。
“哦···好···抱歉。”
涂知意后退两步,磕磕绊绊的道了个歉,转身逃出门。
洛屿话一出口就后悔了,看着少女落荒而逃的背影,张了两次嘴想叫住她都没出声。
“唉···我用这么重的语气做什么?”
他靠坐回座椅上,抬手使劲捏着眉心,心想晚饭带她去吃点好吃的哄一哄,也许还能挽回点形象。
至于十三年前自己修为被废一事···
洛屿闭上眼,脑中回想起那绝望又痛苦的一夜。
他确实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上山的。
他对于那晚的记忆,是从看到那朵金色的彼岸花开始的。
雨非常非常大,噼里啪啦打在人脸上,叫人睁不开眼。
他被灵力束缚在半空,旁边不远处就是洛岭的尸体。
“姐——”
十六岁的少年声嘶力竭的呼唤着姐姐,可再也不会有人回应他。
对面一袭金边黑衣,面戴金色彼岸花面具的女人如恶魔般朝他一步步走来,冰冷的眼神中带着他读不懂的东西,彻骨的寒意冻得他牙齿上下打颤。
“你不能再修炼了。”
女子朱唇轻启,声音如三月春风一般温和柔软,话语却如千年玄冰似的冻人彻骨。
她缓缓抬手,挥袖间点点荧光飞舞。随着手指的轻盈翻动,洛屿感受到自己的经脉被一点一点的钳死。
“不···不要废我的修为!不要——”
荧光从少年身上炸开,紧随其后的是周身一朵朵血花的绽放。
风不停,雨未歇。
少年的修行之路就此终结。
洛屿睁开眼,目光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恨意。
那个女人,整个冥界无人不识,无人不敬。
冥君,涂知意。
······
季斯年和星牧刚拿到一处的临时腰牌,就被叫去了大堂开会。
“这是凶手的画像。”
邵菲骄指着墙上的一副画,给二人讲目前知道的情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