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时不耐烦地问,“怕什么?”
裴圳野平静地抬头,依旧说,“我怕。”
“没事没事,我再拿个椅子过来,”医生可看不下去他们继续在那里掰扯来掰扯去,赶忙从角落里拎了一把椅子出来,“这位家属,你坐这儿。”
言时抿着唇,无声站在原地。
裴圳野也不再出声恳求,小幅度地晃了晃她的手。
像是在撒娇,撒得言时本就不够冷硬的心刹那变得软,她无语地扶着额头,在旁边坐下,“麻烦。”